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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池鱼扬唇一笑。
下一刻,从堂外走进一人,沈思玉看见后脸色骤变,如同见鬼一般!
*
京城,暮色初临。
霍容渊刚从皇城出来,径直登上摘星楼。
他凭栏而倚,指间把玩着白玉酒盏。
玄色王袍在夜风中轻扬,俯瞰处,万家灯火尽收眼底,连谢府的喧嚣也仿佛近在眼前。
赵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主子,看情形岳姑娘已掌控局面。只是睿亲王府的人咬死没有证据,咱们可要出手?”
霍容渊凝望许久,仰首饮尽杯中残酒,喉间逸出一声低笑:“她不会输。”
恰似心有灵犀,远处的岳池鱼忽然抬眸,朝摘星楼方向淡淡一瞥。
一顾倾人城。
霍容渊眸光微滞,静默片刻,方才移开视线去看天色。
空盏在栏杆上轻轻一叩:“没酒了。”
“啊?”
赵珏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谢府今日大喜,必备了上好的琼浆玉液。王爷,属下嘴馋,咱要不去......讨一杯喜酒?”
“贪嘴。”
霍容渊撂下这话,已然转身,将满城灯火抛在身后。
赵珏嘿嘿一笑,连忙跟上。
都说自古君臣如夫妻,看来这揣摩主子心思的功夫,还得练!
殿门处,被缚的绑匪头子踉跄而入。
沈思玉面色骤然惨白。
她万万没料到,岳池鱼竟能寻得人证!
“就是她!”那绑匪扑通跪地,指着沈思玉嘶声道:“她给了小的五百两银票,让我绑架岳姑娘,说要让她被乞丐糟蹋至死!还有谢二公子,也是她指使我杀的!”
“不!不是我!”沈思玉尖叫着反驳,“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是岳池鱼给了你好处,让你诬陷我!”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疯魔般扑来——
张敬娴双目赤红,十指如钩死死掐住沈思玉的脖颈:“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你这个毒妇,我要你偿命!”
场面顿时大乱。
睿亲王府侍卫慌忙上前将二人分开。
沈思玉剧烈咳嗽着。
她缓过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突然朝着满场宾客喊道:
“要我偿命?你别忘了!是你先把岳池鱼骗到感业寺的!是你说她狮子大开口要十万两银子,求我帮你除掉她!婆婆,我是在帮你啊!是你教我怎么栽赃她绑架我!”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全场鸦雀无声。
张敬娴浑身一颤,抖着手指着沈思玉,“你……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嫂嫂最清楚。”
沈思玉泣不成声,“那日是谁约你去的感业寺?这绑匪我见都没见过,都是谢夫人一手安排......”
张敬娴喉咙一腥,几乎呕血。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她百般维护的儿媳,竟将她两个儿子都推入深渊!
睿亲王府众人立即抓住话头:“谢夫人,若此事属实,你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沈墨澜冷声道,“我妹妹年少无知,定是受你蛊惑!今日之事,我会进宫面圣,向陛下禀明真相!”
张敬娴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瘫软。
沈家是皇室宗亲,君君臣臣的规矩摆在那里,沈思玉就算害了她儿子,在刑部查清之前,也万万不敢与皇室抗衡。
岳池鱼冷眼旁观这场狗咬狗的闹剧。
她没想到沈思玉会为了脱罪,去咬张敬娴。
但张敬娴也绝非无辜,如今自食恶果,也是活该。
最痛苦的莫过于谢南萧。
他怔怔望着相互撕咬的两人,突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却溢出泪来。
满堂宾客议论纷纷,那些曾经敬仰的目光,此刻尽数化作鄙夷与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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