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19739" ["articleid"]=> string(7) "631498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3章" ["content"]=> string(3977) "

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伏请陛下明鉴,准此血陈!

钦此。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谢南萧握着那纸休书,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他的小鱼儿,怎么会……怎么敢休了他?!

圣旨一出,在场之人无不跪拜,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休夫书?!小谢将军被休了?”

“这……这可是我朝百年来头一遭啊!”

谢南萧猛地抬起头,赤红着双眼,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像疯魔了一般质问:

“小鱼儿那般爱我,怎会弃我而去?是你?还是你——定是你们调换了她给我的生辰礼!”

“夫兄,你莫要如此……”沈思玉上前欲挽他手臂。

“嫂子她既已下了决心,夫兄就别再自欺欺人了。”

“滚开!”谢南萧一把甩开她的手。

他像是骤然想起了什么,攥着圣旨,不顾一切地冲向后院的库房。

岳池鱼曾说过,他们的婚书与所有珍贵信物,都妥善收在那里!

“砰——”

门被狠狠撞开。

室内空荡,积着薄灰。

所有属于她的物件,皆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唯有墙角火盆里,几页未燃尽的信纸残片,兀自冒着缕缕青烟。

他扑跪过去,徒手从余烬中抢出那些焦黑的碎片,颤抖着拼凑——

那是他十五岁初赴沙场时,在边关寒夜里写给她的第一封锦书。

少年人将满腔热忱都揉进笔墨里,此刻却在他掌心寸寸成灰

“为何要烧?!说!是不是你们偷换了锦盒?!”

他扭头厉声喝问跟进来的侍从,眼中血丝遍布。

侍从吓得伏地叩首:“将军息怒!夫人……夫人前些时日便开始亲手剪毁这些信件,但信实在太多...她便命奴才们务必烧尽……”

“库房钥匙……钥匙也一直只有夫人自己掌管啊!”

谢南萧颓然跌坐在冰冷的灰烬之中。

他何尝不知?那锦盒确是一月前,岳池鱼亲手交付于他。

不过是他自己不愿相信,垂死挣扎罢了!

这短短半个时辰,他内心煎熬,恍若度过了半生。

一次次的自欺欺人,无非是盼着一个转机,能告诉他:小鱼儿并非真心要休掉他。

可真相,偏偏如此残酷。

他一遍遍看着那卷圣旨,深知这是岳家当年蒙难后,陛下特赐予她傍身的恩赏。

如此珍贵之物……她竟用来,休了他!

她是真的,对他心死如灰了。

可是,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他反复诘问着自己,却寻不到答案。

就在这时,前厅传来一阵巨大的喧哗与骚动,隐约夹杂着惊呼。

谢南萧猛地回神,跌跌撞撞地冲回宴会厅。

眼前的一幕,让他血液瞬间冻结——

岳池鱼来了。

素面未敷粉,青丝未簪朱,唯着一身皑皑缟素,宛若冰雪淬炼的魂,凛然立于满堂刺目的红绸之中。

她的怀中,紧紧搂着一方漆黑的木匣。

这极致的黑与白,悍然撕裂了周遭所有的喜庆,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凄厉与决绝。

满座宾客倏然噤声,琼浆玉液凝在杯中。

她抬眸环视,声音冷彻骨髓:

“今日,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谢南萧站在原地,浑身僵硬。

那方墨匣里究竟装着什么?这身刺目的孝服又是为谁而披?

沈思玉的尖叫声划破死寂:“岳池鱼!你竟还活着?!”

岳池鱼立于满堂死寂之中,对沈思玉的质问置若罔闻。

满堂宾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天呐!大喜的日子,她竟一身缟素,捧着个破匣子?”

“定是不甘心来砸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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