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19712" ["articleid"]=> string(7) "631498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1章" ["content"]=> string(3934) "

“还是说明日谢将军大婚,你回去反倒碍眼?”

他随手翻开书页,“早知如此,当初何必执意嫁与谢南萧。他从来,就不是良配。”

岳池鱼顿时羞恼难当!

她感觉自己在霍容渊面前就像一颗洋葱,被他一层层剥开心脏,完完全全看透!

他并未让她继续难堪下去,只理了理袖口:“今夜你在此安歇,本王去别处。”

“摄政王教训的是。”

岳池鱼忽然抬首,望向那道玄色背影,嗓音里凝着几分倔强。

“臣女确是嫁错了人。可世间谁不是如此?总以为未择之路开满鲜花,可这红尘万丈,何来不悔的选择?与其沉湎过去,不如擦干眼泪大步向前。”

她敛衽一礼:“臣女告退。”

霍容渊下颌微微紧绷。

分明存着开解之意,倒被她听出几分奚落。

但以他的性子自不会挽留,只深深望她一眼:“岳姑娘瞧着不大聪慧,往后莫再轻信男子。”

玄色大氅掠过朱槛,再未回头。

岳池鱼在殿内怔怔立了半晌,待心绪稍平,方伸手去取案上的荷包。

指尖触及荷包的刹那,她倏然顿住——

原本干瘪的锦囊此刻竟变得厚实饱满。

她急忙解开系带,只见那五两碎银分文未少,反倒添了足足五千两银票!

望着票面上朱红的‘霍’字,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除去谢南萧兄长这层身份,他屡次救她于水火,可嘴巴却毒得能气死人。

五千两实在太多!踌躇再三,岳池鱼还是拿着银票找到了守在门外的赵珏。

“劳烦赵统领转告摄政王,多谢……还有,也代我向王爷致歉。”

赵珏拱手:“王爷留了话,若姑娘致谢,便说马车之事不过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王爷还说,若姑娘当真过意不去,不如明日在小谢将军的生辰宴上旗开得胜,来府与他共饮新茶。”

……举手之劳?共饮新茶?

想到明日将要公布的休夫圣旨,岳池鱼心里五味杂陈。

她万没想到,霍容渊看着冷硬,竟是这般心思缜密,细致周全。

她将银票递还给赵珏:“王爷的恩情我记着,但银子我不能要。”

“王爷特意交代,务必请姑娘收下,就当是替小谢将军聊表歉意。”

说完,赵珏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岳池鱼站在霍容渊为她备好的马车前,怔忡了许久许久......

这个男人……似乎与她想象的不同。

她想。他,并不是谢南萧那样偏执的不讲道理的男人。

次日酉时,谢府宴会厅。

红绸高挂,京城半数权贵皆已到场。

满堂宾客言笑晏晏,唯有谢南萧一人面无喜色。

天未亮时,张敬娴便派人将他从书房拉走,强行换上大红喜服,口中还不住劝慰:

“不过是走个过场,安抚一下睿亲王府,待风头过去,寻回岳池鱼那丫头,再从长计议。”

谢南萧彻夜未眠。

他派人寻遍京城每个角落,却始终不见岳池鱼的踪影。

心口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既怕她遭遇不测,又存着一丝侥幸——

或许她只是气极了,躲起来了?

待今日过后,他定要好好与她解释。

后堂内,沈思玉正对镜描眉。

身上那件繁复华美的正红色嫁衣,赫然是岳池鱼当年与谢南萧大婚时所穿!

她轻抚嫁衣,眼尾掠过一丝得意:“婆母您瞧,这嫁衣穿在思玉身上,可还合宜?”

张敬娴含笑替她理顺腰间流苏:“自然合宜。只是...”她压低声音,“那岳氏当真不会在生辰宴上闹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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