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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池鱼心绪低落,未曾留意这些细微处。
但腹中确实空了,便轻声道谢,执起玉箸。
八菜一汤,样样精致,皆是温补易克的食材。
连粥都熬得恰到好处,米粒软糯,香气清雅。
这般用心,绝非寻常待客之道。
她心头微暖,抬眸望向那道玄色身影。
想起他数次出手相救,终是诚心开口:“臣女多谢王爷照拂。”
霍容渊并未与她同食,仍垂首批阅军务图册,朱笔游走间漫不经心道:
“岳姑娘不必挂心。昔年岳老将军于本王的母亲有恩,本王不过是在还这份人情罢了。”
岳池鱼噎了一下。
她承了这般恩情,对方又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只得按下心绪低声道:“王爷恩怨分明,臣女感佩。”
霍容渊倏然搁笔,向后闲闲靠入椅背,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
岳池鱼身子绷直,强撑镇定与他对视。
霍容渊唇角微扬,“岳姑娘的唇瓣柔软,说出的话也动听……就是不知,存了几分真心?”
他眼神深邃,带着一股悲悯的神性,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俯瞰他的子民!
岳池鱼终是败下阵来,垂首执箸,轻轻戳着碗中的米粥,“王爷说笑了……”
恰在此时,一名侍从悄步近前,在他耳畔低语数句。
霍容渊颔首,转向岳池鱼时已恢复平日疏淡:“有客到访,本王失陪。”
他离去不久,姜胭便被引着踏入了寝殿。
门帘才掀开个缝儿,一道身影就旋风似的冲了进来。
姜胭一把将岳池鱼搂进怀里,“你个臭孩子!听说你遭人绑了,阿姐提着刀就去找那群天杀的算账!结果到了才被告知,你被接来摄政王府了!”
她捧着岳池鱼的脸左看右看,眼圈倏地红了,“让阿姐瞅瞅,我家小宝磕着碰着没?”
岳池鱼望着姐姐眉梢眼角的焦急,这些时日强撑的镇定终于土崩瓦解。
她将额头抵在姜胭肩头,泪水无声浸透衣襟。
“阿姐...”
她哽咽许久,再抬眼时眸中已淬满寒冰,“我不走了。我要留在京城,我要看着谢南萧如何自食恶果,我要沈思玉...血债血偿!”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风卷着落叶拍打在窗棂上,发出沙沙声响。
姜胭听罢来龙去脉,气得直跺脚:“谢南萧真是个龟儿子!现在满京城装模作样地寻你,原来都是在做戏!”
她越说越气,“还有沈思玉和睿亲王府!他们竟敢反咬一口,说是你绑的人!不行,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
见不得岳池鱼受这等污蔑,姜胭当即就要往外冲。
“阿姐!”
岳池鱼拉住她衣袖,声音异常平静,“谢南萧眼里只有权势,何况还有睿亲王府撑腰。你这样去,不过是白白吃亏。”
姜胭这才停下脚步,从带来的食盒里拿出几块糕点,递到岳池鱼嘴边:
“这是姐姐亲手做的,你肯定饿了,先吃点垫垫肚子!”
岳池鱼张口去咬,刚碰到糕点,嘴角就传来一阵刺痛。
姜胭这才发现妹妹的舌尖已被咬得血肉模糊。
“天杀的!”姜胭眼圈通红,“那种时候,你就算咬破舌头也要叫他名字,他分明是故意装没听见......”
岳池鱼原以为再想起那一幕会痛彻心扉,此刻却出乎意料地平静。
“是啊。”她淡淡一笑,“他一定听见了。”
可他不能回头。
因为回头,就会失去睿亲王府这座靠山。
她岳池鱼,永远是他谢南萧可以轻易舍弃的棋子。
“谁说沈思玉是条毒蛇?谢南萧的手段,可比她狠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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