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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才扣住她后颈,面无表情拉开距离。
*
霍容渊一路疾驰至摄政王府,撩开帘子,玄色衣袂在夜色中翻卷如云。
庭中侍从跪伏一地,他视若无睹,抱着怀中娇躯大步向内室走去。
“即刻宣太医。另,全城封锁消息,今夜之事若有一字外传,杀无赦。”
属下低声回禀:“昭宁公主晨起凤体欠安,太医院诸位大人皆在公主府侍疾……”
霍容渊脚步未停,只淡淡侧首,“告诉太医,本王这里,等不得。”
“是!”
进了寝殿,岳池鱼愈发难耐,意识不清,喃喃道,“好热。夫兄,求您帮帮我……”
这一声短促声支离破碎,听着挺让男人心疼。
霍容渊喉结微动,取过一方锦帕在温水中浸湿,而后在榻边坐下,小心扶起她轻颤的身子。
“擦一擦,会好些。”
锦帕掠过滚烫的肌肤,岳池鱼无意识地仰起脸。
朦胧中她想,原来像霍容渊这样的男人,也有温柔的时候。
不多时,福伯引着太医院院判张太医匆匆而入。
老者诊脉后神色凝重:“此药性子极烈,用量更是骇人。幸而救治及时……需静养两日,待药性缓缓散去。”
霍容渊微微颔首:“有劳院正。”
张太医看了眼榻上面泛潮红的女子,又望向神色难辨的摄政王,捋须笑问:“王爷,不知这位姑娘是……”
霍容渊语气平静:“远房表妹,途中遭了些意外,暂在府中将养。”
“原是王爷之妹!”张院判仍是笑眯眯的,“那老臣这就去配药,稍后便送来。”
按宫里的规矩,用药需得付银。
霍容渊替岳池鱼掖好被角,对门外的赵珏吩咐:“去账房取一千两银子,送到太医院药房,就说是本王交代的。”
岳池鱼昏沉间听见要付银子,强撑着想要起身取荷包,却被一阵眩晕袭倒,又倒回床榻上,彻底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
摄政王府与皇城比邻而立,朱墙黛瓦与宫阙飞檐遥相呼应,尽显权势煊赫。
而这寝殿之内,却简洁得近乎冷清。
除了必要的床榻、桌椅,几乎没有多余的陈设,连摆件都是素色的瓷瓶。
和霍容渊本人一样,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肃。
岳池鱼发现胳膊被包扎过,脑袋也没那么昏沉了。
在昏暗中她缓缓抬眸,借着月色望见一道修长身影倚在殿门旁,正低声嘱咐属下西北赈灾事宜。
是霍容渊。
她倚在榻头侧眸看他。
这个男人身量极高,宽肩窄腰,是极适合女子依偎的体魄。
几番接触,她渐渐察觉霍容渊虽气势凛然,却始终持礼守度,与传闻中的暴戾截然不同。
这份隐在威仪下的修养,反倒更令女子心折。
霍容渊交代完公务,转身时正对上她的目光。
她安静得像一株月下睡莲,那双明澈的眸子在暗夜里格外动人,带着几分初醒的迷蒙。
霍容渊心口微动,面上却仍是淡淡的:“还要看多久?”
岳池鱼恰巧瞥见他喉结上那抹若隐若现的淡红,倏地想起自己中药时做的荒唐事,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她心虚地别开脸,声音都低了几分:“我……渴了。”
她原以为霍容渊会叫侍女进来,没想到他竟转身走到桌边,亲自倒了一盏温茶,又走回床榻边坐下,伸手想扶她起身。
岳池鱼连忙往后缩了缩,微微挣扎:“王爷,臣女自己来!”
霍容渊不轻不重地瞥她一眼。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却也没勉强,只将茶盏递到她手中:“你刚醒,不易饮凉,这茶是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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