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19584" ["articleid"]=> string(7) "631498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1章" ["content"]=> string(3905) "

最重要的是,她离开的方向是铸剑庐。

她定是去赶工铸剑,想在他生辰当日,捧着剑来与他认错,好缓和关系。

姑娘嘛,闹脾气总得有个台阶下。

谢夫人这般尊荣,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怎会舍下?怎敢舍下?

摇椅轻晃起来,谢南萧抚着心口被点过的位置,志在必得的笑意漫上唇角。

*

岳池鱼来到感业寺想同父亲说说话,却见寺门紧闭,门旁的小沙弥说住持今日闭关,暂不迎客。

她只好离开,走在下山的路上,漫无目的地晃荡着。

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游魂。

不。

不是像。

她本就无家可归。

下午,她去了铸剑庐。

炉火熊熊,映着她专注的侧脸。

剑胚已初具雏形,约莫后日便能完工,到时连着墨狐大氅,一同交还摄政王。

直到天色擦黑,她才收拾好东西回谢府。

府邸静悄悄的,只有丫鬟秀儿举着一盏羊角灯,站在垂花门旁等她。

见她回来,连忙上前:“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岳池鱼接过灯,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尽量不发出脚步声。

还有五日就是谢南萧的生辰,也是她计划递休夫书的日子,她不想这时横生枝节。

她太了解谢南萧了,骄傲又自负,一旦知道自己要被休,以他的性子,恐怕会当场翻脸,绝不可能让她离开。

所以她早早就托姜胭帮忙办了通关文牒,打算休书一递,就立刻离开京城,让他先冷静冷静。

等他冷静够了,那时他该和沈思玉成婚,有了睿亲王府做靠山,怕是不会再记得她这个“弃妇”了。

“夫人?夫人?”

秀儿在一旁唤了她好几声,岳池鱼才回过神,看向她:“怎么了?”

“老夫人一直在佛堂等您,让您过去一趟。”

张敬娴?

岳池鱼心里咯噔一下。

她找自己,倒真是始料未及。

毕竟很快沈、谢两家联姻在即,这种关键时期,张敬娴比谁都怕出乱子,近来都避着她,今日怎么突然要找她?

她压下疑惑,缓步踏入佛堂。

佛堂里静悄悄的,张敬娴正背对着她捻动佛珠。

“老夫人。”

张敬娴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严肃:

“三日后,我要给之逸办一场家祭,你一并来。”

岳池鱼皱眉:“我和谢南萧不日便将和离,之逸的祭奠,理应由沈思玉主持。

“岳池鱼!”

张敬娴手中佛珠重重拍在案上。

“祭奠设在感业寺,酉时整。你身为长嫂必须到场。”

感业寺?不正是霍容渊约见之地?

张敬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板着一张脸,

“思玉那般乖巧懂事,自然会去,哪像你,进府三年连杯热茶都递不明白,不识大体!”

岳池鱼听着这话,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太清楚这位婆婆的性子了。

当年岳家显赫时,张敬娴待她格外热络。

可自从岳家落难,她没了靠山,婆婆连谢南萧大婚当日,都故意让她站在府门外跪了半个时辰。

婚后她尽心侍奉婆婆,去岁严冬张敬娴染疾,她彻夜侍疾煎药,可换来的依旧是冷言冷语,说她手脚笨,不如沈思玉细心。

如今都要和离了,谁还惯她?

岳池鱼嘲讽一笑,“弟媳确实能干,昼夜不停,我比不了。”

“你再说一遍,你......”

岳池鱼径直离去,将张敬娴的怒斥抛在身后。

她盘算着时辰:祭祀在酉时,还剑约在戌时,中间有一个时辰的间隔,足够她应付完谢家的事再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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