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19557" ["articleid"]=> string(7) "631498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9章" ["content"]=> string(3927) "

这段年少的情分像她心里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停留在最好的光阴里,开花结果都不是它的宿命,唯有长青。

她将木盒轻轻放进坑里,慢慢填土,算是给这段回忆一个体面的收尾。

与此同时,谢南萧正发疯似的四处寻她。

她不在谢府,没去姜府,到处都找了,到处都找不到她。

最终他策马赶到岳宅,喘息未定间,恰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立在庭院树下。

半个时辰前,他虽未查出马车主人,却得知岳池鱼要赎回的岳宅,现主竟是霍容渊。

平心而论,他与这位兄长并无深仇大恨。

甚至,他们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可他自幼接受父亲严格训导,以成天下第一为目标,谁知那年沙场初逢,自己日夜苦功,却比不上霍容渊分毫。

兄长天赋卓绝,是名正言顺的嫡出,兄长凭自身能力封王拜相,血脉和实力都无比纯粹和高贵。

可既生瑜,何生亮。

这大乾朝的军权,注定只能由一人执掌。

而那个人,必须是他谢南萧。

为此,他从朝堂争到沙场,处处与霍容渊较劲,无非是要向这天下证明——

他谢南萧,绝不逊于任何人。

此刻见妻子出现在这处宅院,不由想起试剑大赛时那道在她身边的高大身影。

难道......那人是霍容渊?

两人早已暗中往来,在他眼皮底下暗度陈仓?

这个念头,几乎让谢南萧当场失控。

*

岳池鱼在树下的摇椅缓缓坐下,这是娘亲生前最常坐的位置。

指尖抚过扶手,往昔娘亲在此刺绣哼曲的画面浮上心头。

她倏然抬眼,正撞进一双阴鸷的眸子。

朱红大门外,谢南萧正站在那里。

一双眸黑沉沉的,像积了雨的乌云,透着骇人的冷意。

岳池鱼瞬间僵住。

谢南萧跨过高台,一步步朝她逼近。

他俊逸的面容紧绷,整个人像一头即将失控的猛兽。

岳池鱼本能地按住后腰匕首——

不,不行。

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她松了手,垂眸思忖对策时,谢南萧已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她。

“解释。”他齿缝间碾出冰碴。

“解释什么?”

“你上了谁的马车,怎么进来的?”他目光如铁钳锁住她。

岳池鱼听完,反而笑了,“谢南萧,你派人盯着我?”

谢南萧不语,只沉沉注视她。

她迎着他视线站起身:“你有脸问这话吗?当初你军中缺粮,是我变卖岳宅帮你!如今我想赎回自己的家,分文未取于你,你凭什么质问我?!”

男人脸色骤然狰狞。

他上前一步,死死攥住她的肩膀,极其恐怖盯着她,“岳池鱼,你去酒楼见谁了?是谁送你来的,说!是不是霍......”

“谢南萧,你弄疼我了!”

岳池鱼疼得蹙眉,忍无可忍地甩开他的手。

她踉跄后退时发簪坠地,青丝披散的脆弱模样让谢南萧骤然清醒。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是我不是。”

他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对自己的妻子这般粗暴?

“小鱼儿,你听我说,”谢南萧放缓了语气,“你想要宅子,我给你买,京城里随便哪处宅院,只要你看中,我立刻让人去办!这栋宅子咱不要了,好不好?”

岳池鱼冷冷看着他,未置一词。

谢南萧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紫檀木匣子。

打开来,里面是厚厚一沓银票,足有上万两。

他把匣子塞到她手里,又开始在身上胡乱摸索,将腰间的玉佩、手上的扳指,甚至连随身带的一块暖玉都掏了出来,一股脑塞到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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