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19485" ["articleid"]=> string(7) "631498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2章" ["content"]=> string(3843) "

痴迷的叹息回荡,“小鱼儿,你这么乖,这么爱我......我们生同衾,死同椁,永远都不会分开,永远。”

岳池鱼抱着霍容渊的潜龙剑,等天黑透,才鬼鬼祟祟从后院溜回府。

没办法,这么个大家伙,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今日总算要过去了。

还剩六日。

经过后院时,她倏然驻足。

月光从云层里漏出来,刚好照见那棵西府海棠。

粉白的花瓣落了半地,像铺了层碎胭脂,正是三年前她和谢南萧大婚那日,两人挽着袖子一起种下的。

彼时树苗纤细得需两人合扶,今已亭亭如盖矣。

岳池鱼望着树干上斑驳的年轮,莫名生出些感慨。

这院子原是为了将来给他们的孩子做嬉戏的场所,她曾亲手规划过种满芍药与茉莉的花畦,还备下了秋千的木料。

可如今花畦全荒成了黄土,秋千架也拆了,只剩这棵海棠树,孤零零地守着满院狼藉。

她唤来洒扫的仆妇,“这海棠树,拉去烧了吧。”

老妇惊了,“少夫人!使不得啊!”

她指着一根枝桠,“您瞧,这树上还有您和少将军大婚时系的同心结呢!”

岳池鱼顺着望去,踮脚扯下那褪色的红绳,借着月光看清上面斑驳的字迹——

谢南萧心悦岳池鱼,此生此世,生生世世

她忽然笑起来,笑着笑着泪珠砸在绳结上。

想起十岁那年爬树摘风筝,吓得瑟瑟发抖时,树下少年张开双臂:

“小鱼儿别怕,我永远会接住你。”

十岁的岳池鱼信的。

信他掌心的温度,信他说的“永远”,信十五岁那个会为她跟人打架、会把热栗子剥好塞进她嘴里的少年,会护她一辈子。

可现在呢?

她想,若十五岁的谢南萧站在这儿,看见二十五岁的自己……会不会也觉得陌生?

指腹猛地收紧,红绳啪地断在岳池鱼的掌心。

原来彻底断了,也没那么疼。

就当他死了吧。

死在十五岁那个会接她下树的午后,死在说“永远护着你”的刹那。

至于现在这个占着他名字、抢了他承诺、还欺负他曾想护着的姑娘的人……不重要了。

*

回到屋内,岳池鱼吓了一跳。

黑暗里没点灯,谢南萧独自坐在案前,面前是一桌早已冷透的菜肴,筷子纹丝未动。

他周身裹着沉沉的阴翳,像个蛰伏的幽暗男鬼,见她进门,才幽幽开口: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岳池鱼莫名觉得好笑。

这话,从前她等他深夜归来时,不知问过多少遍,如今倒从他嘴里说出来了。

她视若无睹地往里走,却在关门时被他用手抵住门框。

谢南萧的脸凑了过来,语气带着点强硬:“我没用晚膳。”

“没用膳就去用啊,”岳池鱼一脸莫名其妙,“我在外面吃过了。”

“什么?”谢南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在家里等你回来一起用膳,菜都凉透了,你却在外面吃了?”

“有什么不对吗?”

岳池鱼索性倚着门框,挑眉看他,“就许你偷吃,不许我在外填饱肚子?我今日才算明白,原来外头的饭菜,确实比家里的香,难怪你总不愿归家哈!”

谢南萧:“......”

她这是在外面吃饱了,所以不需要他了?

方才那点愉悦,此刻全被这股恐慌冲散,他脸黑到极点,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吃过了不能再吃吗?你夫君亲自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等了你两个时辰,你就这么转身就走?”

岳池鱼翻白眼。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40346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