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结束了。
霍凝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有什么液体从眼眶里掉出来，砸在墓碑前的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迹。
她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一点声音泄露出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在他生命最后的那段日子里，他是这样过的。
原来他也曾为了那个“失去”的孩子，日夜悔恨。
原来他也曾在无数个夜里，绝望地思念着她。
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人死不能复生。
他们之间错过的那些年，也永远无法重来。
“傻瓜。”
霍凝终于出声，声音破碎不堪。
她伸出手，指腹轻轻抚摸着墓碑上那张年轻的脸。
照片是冷的。
一如三年前，她在太平间里最后一次触摸他的脸颊。
“谁告诉你，宝宝没了？”
霍凝的眼泪掉得更凶，一滴一滴，滚烫地灼烧着她的皮肤。
“薄靳言，你这个傻瓜。”
“她还活着。”
“她长得真的很像我，也很像你。”
“她叫念念，思念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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