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00630" ["articleid"]=> string(7) "631103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9章" ["content"]=> string(3539) "
最后一封信:新纪元元年
"致不再存在的王国: 今天我们埋葬了最后一个在旧世界出生的婴儿。利卡斯为他取名‘晨曦’,用月桂树叶蘸着露水施洗。 聚落的人们开始叫我‘长老’,就像曾经称呼利卡斯那样。多么荒谬,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武夫,竟成了新文明的守护者。 昨夜清点物资时,我翻出这叠信。它们已经发黄变脆,字迹模糊如隔世之梦。 我不会把它们交给任何人,也不会销毁。就让我带着这些未说出口的话走进坟墓吧。毕竟,有些誓言本就不该被听见,只需用一生去践行。 永别了,我的国王。 永别了,我的青春。
永远沉默的, 俄诺马斯"
这封信没有折叠,而是与其他信件一起被仔细捆好,用油布包裹,塞进一个密封的铜筒。在他去世后,利卡斯按照他的遗愿,将铜筒随他葬在月桂树下。
多年后的一个清晨,当月桂树第一次开花时,有个少年在树根处捡到一枚被雨水冲出的狼头肩甲。甲片内侧依稀可见模糊的刻文:
"我见过最深的黑暗,仍相信微光的意义。"
风过树梢,落花如雪,仿佛某个灵魂最后的叹息。
"先知最深的痛苦,不是预见毁灭,而是在万千可能的未来中,看见唯一的光明之路需要用挚爱之人的鲜血铺就。"
——录自希尔黛恩药典扉页,字迹被泪痕晕
沼泽在黎明前低语。希尔黛恩赤足踏过腐叶覆盖的小径,露水在她苍白的脚踝凝结成珠。她能听见菖蒲与毒芹的私语,能分辨出每朵睡莲绽放时的叹息。这里的每缕雾气都是她的眼线,每片淤泥都是她的记忆载体。但今夜,连沼泽都在颤抖——地脉深处传来的震颤,预示着某个注定到来的结局正在加速逼近。
她蹲下身,将手掌没入及腕的泥沼。地底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那是被玷污的魂祭坛在哭泣。四十年前,她也曾这样触摸大地,那时传来的还是纯净的脉动。改变发生在她师从先知艾莉丝的最后一个夏天。
第一片记忆:预言的重负
十五岁的希尔黛恩跪在月光苔藓铺就的祭坛上,艾莉丝枯瘦的手指按着她的眉心。剧痛如闪电贯穿颅骨,万千未来在脑海中炸开: 她看见灰潮吞没城池,看见星辰从天空坠落,看见一个银发女子在悬崖边回头,眼眸深处盛着整个世界的恸哀。 "记住这个画面。"艾莉丝的声音在颤抖,"这就是你余生要对抗的命运。"
最让她战栗的,是她看清了那个银发女子的脸——分明是十年后的自己。
"没有别的可能吗?"她抓住导师的袍角,指甲因用力而发白。
艾莉丝指向祭坛中央的水晶球。球体内浮现出无数分支的时间线,每一条都通向同样的终点:灰潮,毁灭,永恒的漂泊。唯有一条细微如蛛丝的通路闪烁着微光——那条路上堆满了至亲者的尸骨。
"当月亮被荆棘王冠刺穿,你要亲手斩断最后的牵绊。"老先知咳着血说,"这是唯一的......希望。"
当晚,艾莉丝在睡梦中停止了呼吸。希尔黛恩在导师冰冷的掌心里发现一枚月桂种子,旁边刻着三个字:"活下去。"
她烧掉茅屋,走入沼泽深处。从此世上少了个学徒,多了个女巫。
第二片记忆:卡德摩斯的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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