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600588" ["articleid"]=> string(7) "631103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4章" ["content"]=> string(3516) "
在陷入沉眠之前,她将一段破碎的预言传递给远方的年轻先知艾莉丝。预言如风中的絮语,断断续续却不容置疑:"渎神之血......失职的代价......灰潮之中,月桂方显......"
艾莉丝在梦中惊醒,慌忙将这些片段刻在龟甲上,却不知它们将在千年后成为解读命运的关键。
然后,盖亚的意识逐渐模糊。她最后望了一眼这个让她爱恨交加的世界,缓缓沉入大地深处永恒的寂静。在沉睡的边际,她仿佛听见了月桂种子在地底搏动的声音,那微弱的节奏像是另一个即将开始的故事的心跳。
祭坛上,黑雾愈发浓重,诅咒开始在血脉中生根发芽。 而在地底深处,月桂种子在绝对的黑暗中静静等待,如同一个沉默的誓言。 它要等待的,是那个恸哀成形的时刻。 那个在毁灭中,人性尊严最终觉醒的瞬间。
盖亚沉睡了。 带着愤怒,带着恸哀。 带着对背叛者的失望。 也带着对无辜者的眷恋。 更带着那枚深埋地底、永不磨灭的悲悯。
远方的部落里,那个新生的女婴突然在梦中微笑,她的发间悄然生出一缕如月桂嫩叶般的翠绿。
"当追寻真理的执念越过道德的边界,探索者便成了自己最憎恶的魔鬼。"
——录自卡德摩斯早期笔记,墨迹已褪色
年轻的卡德摩斯推开王室档案馆最深处那扇橡木门时,绝不会想到这个寻常的午后将改变整个家族的命运。公元前四十三年深秋,斜阳透过彩绘琉璃窗,在尘埃中切出七色光柱。他那时还是个怀揣理想的学者,醉心于古籍而非权术,最大的野心不过是勘校完《阿特柔斯世系谱》中自相矛盾的纪年。
"叔父让我来整理先祖的手稿。"他对打瞌睡的老档案官出示金质令牌,声音还带着学院派的清高。
档案官嘟囔着指向西北角:"都在那个柏木箱里,三十年没人动过了。小心蜘蛛,它们比王室更记仇。"
卡德摩斯点燃鲸油灯,在霉味与回忆交织的空气中打开箱盖。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曾祖父的狩猎日记,记录着如何用银箭射杀白鹿;下面是祖父的婚约副本,羊皮纸上还残留着薰衣草香。他将这些井然归类,直到指尖触到箱底一块异样的隔板。
"夹层?"他轻轻敲击,传来空响。
用裁纸刀撬开隔板,黑暗中静卧着三卷用黑丝带捆扎的羊皮卷。没有标题,没有落款,但材质是罕见的尼罗河鳄鱼皮——只有大祭司级别的文献才配得上如此奢华的载体。
他解开第一卷,烛火突然摇曳如受惊的蝶。
"诸神纪元第一千零一夜,守护者阿纳克塔斯私自调用源海之力,使尼罗河改道淹毁敌国。地母神降下神罚,其子嗣七日内尽数暴毙。"
卡德摩斯的手指僵在卷轴上。这与官方史书记载的"瘟疫说"截然不同。他急切地展开第二卷,这卷的笔迹更加古老,墨迹深褐如凝血:
"月蚀之夜,第十七代守护者将祭坛碎片一分为三,分别藏于星陨之地、泪海之眼与骨山之巅。自此,黑雾始现。"
第三卷最为诡异,用的竟是反转文字书写,需借助铜镜才能阅读:
"王室每代需献祭一名嫡系血脉,以平息源海怒涛。被选者将戴荆棘冠冕,于月圆之夜独上魂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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