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陈雪如进大院好些年了，和几位大妈、还有别的邻居关系都一般。
平时见面也就打个招呼、点头笑笑，闲时聊几句天，仅此而已。
这……突然请她一起买菜？
陈雪如奇怪地看了一眼，还是笑着应道：“行，那我洗完衣服，咱们一块儿去。”
正好给何雨柱加个菜。
一大妈笑着应了声，转身走了。
陈雪如心里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下午。
何雨柱下班了，轧钢厂的工人们也都陆续回来。
白天冷冷清清的大院，这时候一下子热闹起来。
何雨柱刚进家门，瞧见陈雪如正在厨房忙活，也没多说什么，点了根烟站到窗前。
“哎哟，思雪……”
这声不是何雨柱喊的，是易忠海。
那张方脸上挤出几分假笑，易忠海蹲下身跟何思雪打了声招呼。
何思雪轻声叫道：“一大爷……”
“哎，思雪今天在学校学了什么新知识没有呀？”
何思雪心里有些不解。
小孩子对这些往往特别敏锐。
“还行吧，和平时差不多。”
何雨柱靠在窗边，嘴里叼着燃着的烟，嘴角微微扬起，静静看着这一切。
他一声也没出。
易忠海从口袋里掏出糖果。
“思雪这孩子真聪明，来，吃块糖。”
易忠海一家都多大年纪了，哪会真想吃糖。
何雨柱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不再多看。
何思雪从不缺吃穿用度，精神上也一样丰足。
相反，何雨柱一家都把她当个宝。
何思雪问道：“一大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易忠海眉头一皱，满脸不悦：“瞧你说的，一大爷还能有什么坏心眼？”
“来，别客气……”
“哦……”
何思雪这才接过糖，“谢谢一大爷。”
“不客气，去玩吧。”
何思雪没急着拆糖，而是把它放进口袋，和里面的两三块糖混在了一起……
不偏不倚，
这一幕正好被贾张氏看见了。
自从儿子去世，贾张氏对院里的大小事都格外留心。
看着易忠海满脸堆笑地给何思雪塞糖，
贾张氏气得牙咬得咯吱响。
“易忠海，还说照顾我们贾家呢，转头就去巴结何雨柱了？”
“呸，什么玩意儿！”
“棒梗，小当……”
两个孩子很听话，赶紧跑到贾张氏跟前。
“奶奶。”
“奶奶。”
“棒梗，小当，你俩赶紧去一大爷家，就说嘴馋想讨点零嘴。”
“知道啦！”
棒梗机灵地眨着眼睛：“奶奶，您瞧见一大爷往家带什么好吃的了？”
“别多问，去就是了。”
“好吧。”
棒梗拉着小当一溜烟跑出门。
“一大爷！”
“一大爷好呀。”
易忠海转身露出慈祥的笑容：“是棒梗和小当呀，找大爷有事？”
棒梗熟门熟路地开口：“一大爷，我们想吃零嘴。”
小当连忙附和：“我也要。”
易忠海眉头微蹙：“真不巧，这几天大爷忙，家里没备零嘴。这样，下回有机会一定给你们带。”
“知道啦。”
两个孩子应了声就跑远了。
窗后的贾张氏将一切尽收眼底。
“呸！易忠海，谁家买糖只买一颗？还装什么师徒情分，我呸！”她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果然。
易忠海回家后，默默将兜里的水果糖收进柜子。
细水长流才是正经。
至于贾家？
他早与聋老太太通过气。
如今的贾家于他们已无用处。
无论是组织捐款还是收秦淮如为徒，易忠海自觉仁至义尽。
至于贾家日子过得如何？
这从来不在他考量范围内。
眼下他更发愁的，是怎么修复与何雨柱的关系。
“老太婆，今天按我说的去做了？”
“去了，下午陪陈雪如买了菜，说了好一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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