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反复解释：“厂里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们也非常痛心！”
“受伤的也不止他一个……”
“我不管！你还我儿子！”
眼下显然不是谈处理结果的时候。
李主任朝易忠海使了个眼色，只好先行离开。
毕竟这次事故中，除了贾东旭之外，还有几个工人断了胳膊或腿。
易忠海走上前扶住贾张氏。
“老嫂子……”
“节哀顺变吧。”
“东旭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难受。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咱们的日子总得往下过，现在该想的是往后怎么办。”
“家里没了顶梁柱，棒梗和几个孩子总不能饿着肚子。”
提到棒梗，贾张氏脸色稍缓。
……
半日过去。
厂里下了班，贾张氏等人随易忠海回到四合院。
前院众人瞧见眼眶通红的秦淮如与贾张氏，也猜到了结局。
“老嫂子，节哀。”
“老嫂子，淮如，别哭坏了身子，孩子们还得靠你们照顾呢。”
“是！”
易忠海道：“老刘、老闫，召集大伙开个全院大会吧。”
“开大会了！开大会了！”
没了何雨柱和贾东旭，也不知是哪个跑腿的扯着嗓子在院里喊起来。
“你要去吗？”
陈雪如拢着胳膊点点头：“去看看吧。”
不多时，院里百来号人聚作一团。
正中摆着张四方桌，旁边站着眼睛红肿的贾家母子……
院里人声嘈杂。
何雨柱和陈雪如寻了个僻静角落，默然立在一旁。
对这次大会，何雨柱格外上心。
无论对贾家、易忠海，还是后院的聋老太太，贾东旭的死都是往后诸多故事的序章。
易忠海和聋老太太不得不重新物色养老的人选。
贾家失了顶梁柱，媳妇进了工厂，往后怕是愈发难相处。
这些……未必与何雨柱无关，纵然他不在轧钢厂。
易忠海扫了眼交头接耳的众人，轻叹道：“都静一静。”
人声渐渐平息。
“我讲两句。”
“咱们院里今儿个出了桩伤心事，想必大伙儿都听说了！”
“东旭在厂里遭了意外……人走了。”
尽管许多人早已得知消息。
再听见时，仍觉心头一震。
“哎哟，淮如这第三胎眼看就要生了，本该是享福的时候……”
“谁说不是呢，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往后贾家这日子可难熬了。”
“可不是嘛。”
易忠海沉声道：“大伙儿先静一静。厂里具体的抚恤方案还没定，但我作为院里一大爷，又是东旭的师父，肯定要替贾家多争取些权益。”
“接下来咱们说说贾家往后的日子。”
“孤儿寡母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邻里之间能搭把手的就搭把手。”
“我们三位大爷商量过了，决定为贾家组织一次募捐。”
“都是老邻居，量力而行就好，重在心意。”
众人纷纷点头。
“应该的。”
“确实该帮一把。”
“……”
很快就有人端着募捐箱挨户收钱。
易忠海、刘海忠各捐了几块钱，闫埠贵抠搜些，出了五毛。
邻里们也多少都随了份子。
轮到何雨柱时，他塞了一块钱。
这点钱对他不算什么，况且也只打算帮这一回。
秦淮如垂泪向众人鞠躬道谢。
何雨柱冷眼瞧着，暗想：不知何时竟修炼成白莲花了？
全院大会很快散去。
易忠海临走时还跟着一大妈往贾家去了。
“老嫂子，人都走了，您可得保重身子！”
“是！”
“您放宽心，东旭是我徒弟，往后有啥难处尽管找我...”
易忠海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
何雨柱嗑着瓜子，远远望着贾家那边。
心里琢磨着
上辈子易忠海对贾家够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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