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窃笑。
贾张氏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脸已经沉了下去。
“何雨柱你——”
何雨柱摆摆手：“不用谢。”
说完便跟着陈雪如离开了。
见贾张氏都在何雨柱这儿碰了钉子，其他有类似想法的人也默默打消了念头。
贾张氏虽脸皮厚，但被众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心里终究不自在。
她暗骂一句，扭头往家走去。
一进门，贾东旭见她脸色不对，忙上前询问：“妈，这是怎么了？谁惹着您了？”
“还不是那个何雨柱！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
“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借给咱们住住又能怎样。”
贾东旭摸着下巴：“也是，都是邻居……”
“要不我去说说？”
贾张氏白了他一眼：“你？你拿什么去说？”
贾东旭一时语塞。
“算了。”贾东旭挠头抓耳，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棒梗，回家吃饭了……”
后院那边，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又聊了将近一个钟头。
说到底，也没谈出什么有用的结果。
无非是两个人叹气、懊悔，当初怎么就没把何雨柱牢牢抓住呢。
如今再说这些，已经太迟了。
最后……
何雨柱还是没搬过去，日子照旧，节奏如常。
不知过了十天还是半个月。
院子大门猛地被人用力推开。
“谁是贾东旭的家属？”
“贾东旭家在哪儿？”
正坐在小马扎上嗑瓜子的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秦淮如匆忙擦擦手跑出来：“我是、我是他家里人……”
贾张氏也紧跟着出来：“同志，我是贾东旭他妈，出什么事了？”
那小同志喘了好几口大气，才说：“东旭在厂里出了意外，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
秦淮如愣在原地，只觉得天旋地转。
贾张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还没哭出声又慌忙爬起来。
她一把抓住小同志的胳膊，力道没轻没重：“我家东旭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同志也不知该怎么细说：“就……就是上工时候出了意外，你们快去看看。”
“哎哟我的儿——”
“妈，我也去……”秦淮如红着眼圈急忙跟上。
何雨柱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这种事谁也没办法，命中注定吧。只不过……贾东旭这一走，大院怕是再也太平不了了。
想着，他瞥了一眼易忠海家，又望了望聋老太太家。
“两个烦人的老家伙。”
大院里，顿时乱成一团。
几位大妈已经凑在一起低声议论起来。
“贾东旭不会真出什么事吧？他媳妇还怀着孩子呢……”
“哎，不好说，你没见刚才那同志脸色都变了。”
“希望人平安吧。”
何雨柱掸了掸身上的瓜子壳，拎起小马扎回家去了。
贾张氏和秦淮如匆匆赶到医院。
等了大约半个钟头，贾东旭被推了出来——身上盖着白布。
病床前站着易忠海、厂领导、贾东旭的工友，以及贾家婆媳。
“各位节哀，我们尽力了。”医生低声说。
“呜……”
秦淮如跪倒在地，哭喊着：“东旭、东旭……”
贾张氏更是扯着嗓子嚎啕：“东旭，我的儿……你走了，叫妈怎么活！”
易忠海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聋老太太的话果然应验了，贾东旭真的出了“意外”。
培养了十几年的人！
易忠海心里又何尝不在滴血，只是流的不是一样的泪罢了。
李主任走过来安抚家属情绪。
哭声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
贾张氏猛地站起来抓住李主任：“你说，凭什么？我儿子早上出门还好好的！”
“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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