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了！前排磕头！
混沌紫霄洞府内。
洛清璃站在洞府最高处的仙莲台上，帝袍猎猎，帝眸盯着虚空中的榜单。
榜单上，她的潜力值还在跳动，每跳一次，就涨一截。
她低头，看向台下。
林凡坐在莲池边，脚泡在混沌源池里，水面映出他的脸。
脸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古井。
“林凡。”
洛清璃的声音带着帝威的颤音，“这是……你公布的？”
林凡没抬头。
他只是用脚趾拨了拨池水。
水波荡漾，映出榜单的倒影。
“是。”
“养了这么久。”
“该让他们知道……猪是谁养的了。”
洛清璃帝体微震。
她一步一步，走下仙莲台。
走到林凡面前，跪下。
跪得很慢，很轻。
“林凡。”
“我……错了。”
“从帝女台扇你耳光开始，就错了。”
林凡看着她。
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伸手。
扶起她。
扶得很慢，很温柔。
“女帝。”
“起来。”
“跪着……不舒服。”
洛清璃没起。
她只是低头，把额头抵在林凡膝上。
“林凡。”
“仙界……欠你太多。”
林凡看着她，笑了一下。
“不欠。”
“他们飞得越高。”
“回收时……才越爽。”
虚空中的榜单，突然亮起血红色的倒计时：
最终回收倒计时：00:00:59
仙界所有上榜强者，同时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吸力。
他们的仙体、仙缘、仙位、仙寿……
开始崩裂。
崩得很慢。
慢到他们能感觉到每一丝力量离开时的空洞与绝望。
洛清璃帝体震颤。
她抬头，看着林凡的眼睛。
眼里，有泪。
“林凡。”
“收吧。”
“没有你，我我看不到更高的风景。
我……心甘情愿。”
林凡看着她。
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摇头。
“不急。也由不得你。”
“再等一息。”
“等他们……全跪下。”
倒计时归零的那一息。
仙界九十九重天，同时响起亿万跪地声。
跪得很齐，很重。
金光大盛。
不是从林凡体内。
而是从整个仙界。
所有被抢走的东西，以亿亿倍的利息，涌回他体内。
洛清璃的帝体，开始崩裂。
崩得很慢，慢到她能感觉到每一丝帝力离开时的空洞。
但她没怕。
她只是笑。
笑得很慢，很温柔。
“林凡。”
“谢谢你……”
“让我飞过。”
金光散尽。
林凡站在混沌虚空中央。
他低头，看着掌心一颗小小的、金色的种子。
种子在跳动。
像一颗心。
他把它埋进虚空。
埋得很轻，像埋下一段过去。
“长吧。”
“长成一棵树。”
“树下……可以乘凉。”
风从虚空吹来。
带着仙界的味道。
林凡转身，走向远方。
神界，九天神域外，登神梯末端。
林凡终于爬完了九亿九千万阶登神梯。
每一步，都是硬顶。
到神界时，他已是被系统再次修为储蓄封印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
灵根？没了。
仙骨？无了。
神魂？只剩一缕，弱得风都能吹散。
神界城卫把他扔在登神台外时，扔下一句：
“凡人飞升？滚去神弃之地等死吧。”
林凡没求饶。
他只是笑了一下，爬进神弃之地，找了个角落躺下。
躺了三天三夜。
饿了，啃神弃之地里的腐神草。
渴了，舔垃圾上的神露。
疼了，就咬自己的胳膊，咬到血肉模糊。
第四天，系统醒了。
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冷笑，而是带着一丝……怜悯？
叮……宿主，你又爬上来了。
系统升级加载“越被骗越强·纯善大帝模块”！
新机制：你越被骗、被坑、被玩弄，系统就越馈赠对方海量神缘、神宝、神位！
对方实力翻倍，你自己永远是神界第一单纯大肥羊！
最终回收时，所有被骗走的东西，以神级利息砸回你身上！
来吧，宿主，继续做你的好人吧！
林凡看着面板，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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