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璃没理虚影。
她看着林凡，帝眸里，有泪光闪烁。
“林凡。”
“谢谢。”
林凡站在洞府中央。
他没得到任何东西。
洞府还是洛清璃的。
灵气还是洛清璃的。
一切，还是洛清璃的。
但他笑了。
笑得很慢，很温柔。
“女帝。”
“洞府……很漂亮。”
他转身，走向洞府深处。
走得很慢。
慢到洛清璃能看清他的背影。
背影很瘦，却笔直。
洞府深处，有一处小池。
池水是洛清璃以前洗脚用的，残留一丝帝气。
林凡坐下来，把脚伸进去。
水很暖。
洛清璃跟上来，站在他身后。
帝纱落地，发出极轻的声响。
“林凡。”
“你……到底想要什么？”
林凡没回头。
他看着池水里的倒影。
倒影里，他的眼睛很亮。
“我想要……”
“整个仙界，都欠我一命。”
洛清璃沉默了很久。
久到洞府的仙莲开了又谢。
然后，她跪下。
跪在林凡身后。
帝膝落地，声音很轻：
“好。”
“我帮你。”
林凡没回头。
只是笑了一下。
“女帝。”
“起来。”
“跪着……不舒服。”
洛清璃没起。
她只是低头，把额头抵在林凡背上。
抵得很轻，像怕惊扰什么。
仙界，九十九重天·第七十七重，虚空猎场。
猎场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碎星域，星辰残骸如山岳悬浮，虚空裂缝如蛛网密布。
这里是仙界天骄试炼之地，每百年开启一次，内藏上古仙兽、仙帝遗宝、甚至残缺的仙界本源碎片。
今日猎场开启，吸引了九十九重天最顶尖的天骄。
他们或御仙舟，或骑仙兽，或踏虚空而来，气息交织，压得猎场星辰颤抖。
林凡来了。
他没御舟，没骑兽，只赤足踏空，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灰袍洗得发白，袖口的金线在仙光下微微闪烁。
他走过的虚空，留下淡淡的金莲印记，莲开九瓣，却无人察觉。
猎场入口，九十九位天骄已聚。
他们是仙界最耀眼的存在，每一位背后都有仙帝撑腰，体质、仙缘、气运，皆逆天。
他们看见林凡，目光如刀。
“废乞来了。”
“听说他抢了洛女帝的洞府，结果洞府升级成至尊福地。”
“反向福星，抢谁谁无敌。”
“但他自己……还是废物。”
林凡没理他们。
他走到猎场入口的仙碑前。
仙碑高万丈，上刻“猎场规则”：
谁抢到的仙宝、仙兽、机缘，皆归谁。
抢不到的，死。
林凡伸出手。
手指在仙碑上轻轻一划。
全场天骄同时色变。
因为仙碑亮了。
亮起金光。
金光如河，从碑身流出，涌入猎场深处。
系统声音带着狂喜：
叮！抢劫成功！获得猎场控制权×1（残缺）
反向赠予启动……最近仇敌：九十九位天骄
九十九位天骄共同获得完整猎场控制权＋十倍仙兽、仙宝刷新＋猎场气运加持！
轰！！！
猎场剧震。
碎星域扩张亿万倍，仙兽咆哮，仙宝喷涌，气运金云覆盖全场。
九十九位天骄同时感受到一股浩瀚力量涌入体内。
他们的体质、仙缘、气运，暴涨十倍！
“天赐猎场！”
“老子要证仙皇了！”
“哈哈哈！这废乞一出现，猎场就升级了！”
九十九位天骄狂笑，仙光冲天，气息交织，压得猎场虚空崩碎。
直播水镜弹幕999999+：
废乞又抢了？猎场直接十倍刷新？？？
九十九天骄集体暴涨，这废乞是仙界移动福地吧！
抢劫还能送礼，宇宙第一废乞+宇宙第一反向仙帝！
林凡站在仙碑前。
他没得到任何东西。
猎场还是他们的。
仙宝还是他们的。
一切，还是他们的。
但他笑了。
笑得很慢，很温柔。
“诸位。”
“猎场……很热闹。”
他一步踏入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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