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纱落地，发出极轻的声响。
“你……”
她声音第一次出现颤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凡站起身。
站得很慢。
慢到洛清璃能看清他每一个动作。
却无力阻止。
“女帝。”
“我是乞丐。”
“也是……送礼的。”
他抬手。
手指在虚空轻轻一划。
一道金线出现。
金线很长，长到环绕整个帝宫。
长到刺穿三十六重仙禁。
长到让紫霄仙帝的闭关虚影，都从虚空惊醒。
虚影现身。
一尊紫发老者，帝威如渊，眸子如星河。
“清璃！”
“谁敢伤你！”
老者一掌拍来。
掌未至，帝宫已崩。
林凡没动。
他只是轻轻一指。
金线迎上帝掌。
没有爆炸。
没有轰鸣。
只有极轻的“叮”一声。
像一根针，刺破了一个气球。
帝掌碎了。
虚影碎了。
紫霄仙帝的闭关之地，千万里外，一口帝血喷出，染红了闭关洞府。
帝宫重归安静。
洛清璃站在原地，帝纱微颤。
她看着林凡。
眼里，有震惊，有敬畏，有一丝……期待。
林凡看着她，笑了一下。
“女帝。”
“现在。”
“你还想扇我耳光吗？”
洛清璃没说话。
她只是慢慢跪下。
跪得很慢，很轻。
帝膝落地，发出极轻的声响。
“林凡。”
“我错了。”
“从今往后……”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凡看着她。
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伸手。
扶起她。
扶得很慢，很温柔。
“不。”
“我是奴仆。”
“你是女帝。”
“继续飞。”
“飞到你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的时候。”
洛清璃看着他，帝眸里，第一次出现泪光。
殿外，仙禁无声崩碎。
仙界九十九重天，同时亮起金光。
紫霄帝宫，混沌仙莲殿后，禁地深处。
这里是洛清璃的帝宫核心——“混沌紫霄洞府”。
洞府悬浮在九重混沌虚空之中，外有三十六道帝禁，内有九转仙莲池，池水一滴，可让仙皇重塑道基。
洞府入口，是一扇由仙帝脊骨炼成的骨门，门上刻满紫霄仙纹，仙光流转，威压亿万里。
林凡站在骨门前。
他没穿囚衣，洛清璃给他换了一件干净的灰袍，袍子很宽大，袖口绣着细小的金线——那是她亲手缝的。
灰袍下，他的伤口已愈合，只剩浅浅的疤痕，像一张旧地图。
洛清璃站在他身边，帝纱轻垂，帝眸低垂。
她没说话。
只是伸手，指尖点在骨门上。
骨门无声开启。
混沌气涌出，如潮水。
“进去吧。”
她声音很轻，“洞府……从今往后，是你的。”
林凡没动。
他看着洞府入口的仙莲池。
池水清澈，莲花九瓣，每瓣都映着一个仙界。
他慢慢摇头。
“不。”
“我抢的。”
“才是我的。”
洛清璃帝眸一颤。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林凡一步踏入洞府。
踏入的一瞬，系统声音带着兴奋的颤音：
叮！抢劫成功！获得混沌紫霄洞府×1（仙帝级）
反向赠予启动……最近仇敌：洛清璃
洛清璃获得至尊混沌紫霄洞府＋十倍灵气＋九转仙莲池进化成混沌源池＋紫霄仙帝本源洞天！
轰！！！
整个洞府剧震。
三十六道帝禁崩碎，重铸成七十二道至尊禁。
仙莲池水位暴涨，莲花从九瓣开到十八瓣，每瓣都孕育一缕仙帝本源。
洞府空间扩张亿万倍，化作一方独立的小仙界，灵气浓郁到滴水成晶。
洛清璃帝体震颤。
她感受到洞府与自己血脉相连，比以往更亲近十倍。
她的修为壁垒，像纸一样碎了。
从仙帝中期，一息后期，一息大圆满！
紫霄仙帝的虚影再次显现，这次不是愤怒，而是震惊：
“清璃！”
“你……你把洞府献祭了？！”
“不！这是……至尊洞天！仙界万古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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