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爬起来，跪得笔直，额头抵地：
“谢女帝赏赐……”
洛清璃看着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全场都不敢呼吸。
然后，她开口。
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仙界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凡。”
“从今日起，你就是仙界公用奴仆。”
“谁想扇你、踩你、羞辱你……都可以。”
“因为你抢了我的东西，却让我成了女帝。”
“你活该。”
她抬手，一道帝旨飞出，化作金色锁链，缠上林凡脖子。
锁链很轻。
却重如仙界。
林凡跪在地上，锁链拖地，叮当作响。
他低头，看着锁链。
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笑了。
笑得很慢，很温柔。
“好。”
“公用奴仆……就公用奴仆。”
系统声音带着狂喜：
宿主抢得漂亮！
仇敌洛清璃已成仙帝，潜力暴涨至准仙帝巅峰！
养猪值＋300亿！
继续抢！抢光仙界！
林凡抬头，看向洛清璃。
眼睛亮得吓人。
“女帝。”
“下一个……我抢谁？”
洛清璃看着他，帝眸里，第一次出现一丝波澜。
全场死寂。
帝女台。
洛清璃的帝旨如一道金色枷锁，缠上林凡脖颈的那一刻，整个仙界都听见了锁链的轻响。
响声很轻，却让百万仙人同时低头。
帝旨内容通过水镜，传遍仙界九十九重天：
“林凡，自今日起，为仙界公用奴仆。”
“凡仙界生灵，皆可役使、羞辱、惩戒。”
“无须理由。”
帝女台下，林凡跪在帝旨投影的锁链中。
锁链是虚影，却重如仙界。
他跪得笔直，血从耳光伤口重新渗出，顺着脖子流进锁链，锁链吸收血迹，颜色更深一分。
洛清璃悬在高空，紫纱仙裙无风自动，帝眸俯视众生。
她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林凡。”
“起来。”
“随我回帝宫。”
林凡没动。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帝台。
帝台是用亿万仙骨铸成，每一块骨头都曾属于一位天骄。
他慢慢伸出手，指尖在台面轻轻一划。
一道极细的金线出现。
金线很短，只一寸。
却让整个帝台震颤。
洛清璃帝眸一缩。
她认得那金线。
那是她混沌仙体最深处的本源之力。
她刚突破仙帝时，曾无意泄露过一丝。
林凡的手指继续划。
第二道金线，第三道……
金线交织，化作一张小小的网。
网兜住洛清璃的帝旨锁链。
锁链开始融化。
融化得很慢，像冰遇春阳。
洛清璃帝体微震，帝威如潮水涌出，要镇压金网。
但金网纹丝不动。
反而越收越紧。
全场仙人终于反应过来，帝女台下，百万仙人同时后退三步。
他们看见了。
看见那个被定为“公用奴仆”的乞丐，在帝女台中央，慢慢站起。
站得很慢。
慢到所有人都能看清他的动作。
却无人敢拦。
林凡站直了。
囚衣碎成布条，血肉模糊的身体下，骨头在咔咔作响，像在重铸。
他抬头，看着洛清璃。
第一次，正视她的眼睛。
“洛女帝。”
“锁链……不舒服。”
他手指一抖。
金网猛地收紧。
帝旨锁链寸寸断裂，化作金色光屑，消散在风里。
洛清璃帝袍无风自动，帝眸里，第一次出现真正的波澜。
她没怒。
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掌心。
掌心，有一道极细的金痕。
那是她混沌仙体被“借走”的一丝本源。
林凡看着她，笑了一下。
“刚才抢了你一点东西。”
“还你十倍。”
他掌心金光一闪。
十缕更精纯的混沌本源，飞回洛清璃眉心。
洛清璃帝体震颤，帝威暴涨一成！
从新晋仙帝，一步跨入仙帝中期！
她低头，看着林凡。
眼里，有震惊，有复杂，有一丝……敬畏。
系统声音带着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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