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三只仙界垃圾鼠，在啃他的手指。
手指被啃掉一块肉，血流进垃圾堆，滋滋作响。
疼。
但他没动。
只是慢慢坐起来，把断指按回去。
按得很慢，像在拼一幅早已碎掉的画。
三百年的仙梯，他是一步一跪爬上来的。
每跪一步，飞升雷劫留下的伤就裂开一次。
到仙界时，他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灵根碎成灰，经脉堵死，仙骨被雷劫劈成渣。
修为？
炼气一层（仙界版），连垃圾星域的尸虫都不如。
仙界城卫把他扔在这里时，说了一句：
“废物飞升者，垃圾堆里自生自灭吧。”
林凡没求饶。
他只是笑了一下，爬进垃圾堆，找了个角落躺下。
躺了三天三夜。
饿了，啃仙尸残肉。
渴了，舔垃圾上的露水。
疼了，就咬自己的胳膊，咬到血肉模糊。
第四天，系统醒了。
不是温柔的叮咚声，而是一声带着嘲讽的冷笑：
哈哈哈，宿主你终于爬上来了？
恭喜唤回系统！
系统新规则：你抢到的所有仙缘、仙宝、仙女、仙帝传承……全部100%反向赠予最近的仇敌，且仇敌直接翻倍强化！
你自己？永远是仙界第一废乞！
最终回收时，所有被抢走的东西，以亿亿倍利息砸回你身上！
来吧，宿主，开始抢劫吧！抢得越狠，仇敌越强，回收越爽！
林凡看着面板，沉默了很久。
久到垃圾鼠又啃掉他半根手指。
然后，他笑了。
笑得肩膀发抖，笑得眼泪混着血往下淌。
“好。”
“抢。”
他爬起来，赤足踩在仙尸堆上，一步一步，走向垃圾星域边缘。
那里，有一道仙光闪烁——仙界城卫在丢弃一批新垃圾。
垃圾里，有一株被折断的仙王药，药身还残留着淡淡的仙王气韵。
林凡扑过去。
扑得极快，像饿狼。
手指抓住仙王药的一瞬，系统提示音炸响：
叮！抢劫成功！获得残缺仙王药×1
反向赠予启动……最近仇敌：仙界城卫统领·雷震
雷震获得完整仙王药＋十倍药效＋仙王传承！
下一瞬。
垃圾星域外，城卫统领雷震正和同僚喝酒。
突然，他周身仙光大盛，一株完整的仙王药凭空出现，药香扑鼻。
紧接着，一道仙王传承直冲他眉心！
雷震从仙王初期，一息突破仙王中期，又一息后期！
他仰天狂笑：“天赐机缘！老子要证仙皇了！”
仙界城卫齐声欢呼。
而垃圾堆里，林凡手里，只剩一撮药灰。
他看着药灰，慢慢把灰抹在脸上。
抹得很均匀，像给自己化了个妆。
“第一次抢劫。”
“成功。”
他爬出垃圾堆，走向仙界城门。
城门高万丈，门楣上刻着“九天玄黄”四个大字，仙光亿万丈。
守门的仙将看见他，嗤笑一声，一脚踹来：
“乞丐滚远点！”
林凡没躲。
他迎着那一脚，扑上去，抱住仙将的腿。
手指在仙将储物戒上飞快一抹。
叮！抢劫成功！获得下品仙石×1000
反向赠予启动……最近仇敌：仙将·风烈
风烈获得极品仙石×1000万＋仙皇级储物戒！
风烈只觉得戒指一热，储物空间瞬间扩张千万倍，仙石如山堆积。
他从仙将初期，一步跨入仙将巅峰！
“哈哈哈！天降仙缘！”
风烈大笑，一脚把林凡踹飞百丈。
林凡砸进垃圾堆，骨头断了十几根。
但他爬起来，又扑回去。
这次抢的是风烈的仙剑。
叮！抢劫成功！获得破损仙剑×1
反向赠予：风烈获得完整仙皇剑＋剑道本源！
风烈御剑而起，剑气纵横万里，斩碎一片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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