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面板在他视网膜里，悄悄亮起一行小字：
养猪值：350亿
距离小回收：还很远
但宿主……已不需要再跪
林凡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手。
手在抖。
抖得很轻，像在笑。
“继续。”
“再送狠一点。”
“送到……整个下界，都欠我一命。”
黑潮在退。
魔帝在战。
林凡站在裂天涯上。
站得很慢，很稳。
像一根，终于可以自己站起来的钉子。
裂天涯后方，三千里临时营地。
魔帝无名一袭黑金帝袍，站在最高处的魔幡之下。
他身后，是新收的百万魔兵，魔兵由黑潮中被他强行逆转的修士组成，个个眼眶漆黑，气息却比生前强十倍。
前方，是残存的人族联军，不足三十万，阵线摇摇欲坠。
无名抬手。
百万魔兵齐齐跪下，魔幡猎猎，魔哭声震天。
“人族已无救。”
无名的声音带着帝威的空洞，“今日，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归顺，或死。”
人族联军沉默。
大盟盟主拄着断剑，半仙境只剩一口气，血染白发。
他看向营地最角落，那里，林凡坐在一块石头上，正慢条斯理地磨一根骨刃。
骨刃是上古魔帝的肋骨，锋利却带着诅咒。
林凡磨得很慢，像在磨一颗牙。
大盟盟主嘶哑开口：“前辈……您……还能再死几次？”
林凡没抬头，只把骨刃举到眼前，对着血月吹了口气。
刃口映出他的眼睛，眼睛里，有一抹极淡的金。
“死？”
他轻轻笑了一下，笑声很轻，却让整个营地都安静下来。
“我早就死够了。”
“今天，换一种送法。”
他站起身。
一步踏出，虚空生莲，却不是金莲，是血莲。
血莲一朵接一朵，从他脚下绽放到魔帝无名前。
每朵血莲，都踩碎一片魔兵的魔躯。
百万魔兵同时抬头。
魔帝无名瞳孔骤缩。
林凡走得很慢。
慢到所有人都能看清他的动作。
却没人敢拦。
因为他每走一步，气息就拔高一分。
从凡人，到化神，到半帝，到帝境……
到最后一步，他停在魔帝无名面前三丈处。
气息已与魔帝平齐，却更深，更冷，更古老。
无名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纹：
“你……到底是谁？”
林凡把骨刃插进地面。
刃入地三寸，魔帝幡剧震，百万魔兵同时吐血。
“我是炮灰。”
“也是送礼的。”
他抬手，掌心浮现一枚黑金色的魔印。
魔印上，刻着“魔帝本源”四个字。
“这是你传承里，最缺的一块。”
“我补给你。”
魔印飞出，缓缓没入无名眉心。
无名帝体轰然膨胀，魔袍猎猎，帝威暴涨十倍！
他从新晋魔帝，一步跨入成熟魔帝境，距离魔帝巅峰，只差一线。
百万魔兵齐声魔哭，跪地朝林凡磕头。
人族联军呆若木鸡。
系统面板在他视网膜，金色大字一闪：
叮！魔帝本源赠予完成
养猪值＋500亿
黑潮退速＋99.99%
宿主当前实力：可一念灭魔帝（未暴露）
无名感受着体内汹涌的力量，帝眸里第一次出现敬畏。
他单膝跪下，声音低沉：
“前辈大恩，无名永世不忘！”
“从今日起，魔族听前辈一言！”
林凡看着他，笑了笑。
笑得很慢，很温柔。
“不用听我的。”
“你只用……继续打。”
他转身，走向人族联军。
走得很慢，却无人敢挡。
大盟盟主扑通跪下，老泪纵横：
“前辈！您……您才是救世主啊！”
林凡停下脚步，低头看着他。
看了很久很久。
“救世？”
他轻轻摇头。
“我只是……在送。”
他继续往前走。
走到营地最边缘，那里，有一道即将崩溃的防线。
黑潮最后的一波，正疯狂冲击。
林凡站在防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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