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不完，就埋进矿渣里喂尸虫。”
林凡低着头，没说话。
他现在修为被系统强制储蓄，封得死死的，只剩凡人肉身。
铁牛看他不吭声，鞭子直接抽了下来。
啪！
鞭子撕开囚衣，抽在背上，皮开肉绽，血溅三尺。
疼吗？
疼。
疼得他眼前发黑，膝盖一软，跪进了冰渣里。
可他还是没出声。
只是慢慢、慢慢地把头磕在地上，声音沙哑却清晰：
“谢铁爷教诲。”
铁牛愣了一下，随即狞笑：“嘴挺硬。”
“行，我看你能硬多久。”
从那天起，林凡的日子固定成一个节奏。
卯时，铁牛一脚踹开奴隶棚的门，鞭子像雨点落下来，把所有人抽醒。
林凡总是第一个爬起来，跪在门口，额头抵着冰面，等鞭子抽完。
抽完后，铁牛会把一碗掺了矿灰的冷粥扔在他面前，粥里偶尔漂着半截指甲盖大的虫子尸体。
林凡接住粥，一口一口喝干净。
连虫子都不吐。
然后下矿。
矿洞深不见底，阴风如刀，墙壁上爬满会发光的尸菌。
林凡背着三百斤的矿镐，一步一步往下走。
每下一层，封灵链就勒紧一分，像要把他的骨头勒断。
矿洞里没有灯。
奴隶们只能靠舌尖舔墙上的尸菌取光。
舔多了，会中毒，吐黑血，七窍流脓，死得极慢。
林凡也舔。
舔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像在品尝什么珍馐。
他挖矿的动作很笨拙。
别人一镐下去，能刨出一块拳头大的玄阴铁。
他十镐下去，才勉强刨出指甲盖大的一小块。
铁牛每天都会来检查进度。
进度不够，就抽鞭子。
抽到他趴在地上爬不动为止。
第一天，抽了七十七鞭。
第二天，八十九鞭。
第三天，一百二十三鞭。
抽完后，铁牛会让他跪在矿洞口，把鞭子上的血舔干净。
林凡舔得很认真。
一寸一寸，连鞭梢的倒刺都不放过。
舔到铁牛满意了，才允许他爬回奴隶棚。
奴隶棚是地底三十丈的一处废弃矿洞，挤着一百多个奴隶。
没有床，只有一层冻硬的矿渣。
林凡每天爬回去时，都是血人一个。
他找个角落蜷缩下来，用舌尖舔自己的伤口。
舔得很慢，像猫舔崽子。
其他奴隶起初嘲笑他：
“新来的傻子，舔铁牛的鞭子？恶心不？”
后来没人笑了。
因为他们发现，林凡的伤口愈合得比谁都快。
鞭子抽烂的皮肉，一夜之间就能长出新肉。
第二天，他又能跪在门口，迎接铁牛的第一鞭。
铁牛也发现了。
于是鞭子抽得更狠。
从铁棘鞭换成火鞭，从火鞭换成淬毒的骨鞭。
抽到林凡的脊骨露出来，抽到他的内脏从裂口里流出来。
抽完后，铁牛会蹲下来，看着林凡用舌尖把肠子一点点舔回去。
“怪物。”
铁牛第一次露出恐惧的神色。
林凡舔完肠子，抬头对他笑。
笑得很慢，很轻。
“铁爷。”
“明天……还能抽吗？”
铁牛的鞭子掉在地上。
他转身走了，再没来过林凡的矿洞。
但鞭子没停。
铁牛不来，就换成副监工。
副监工不行，就换成矿场主亲自来。
他们轮流抽，像在比赛谁能抽死这个不死的怪物。
林凡每天都跪在矿洞口等。
等得很耐心。
等完后，继续挖矿。
挖得很慢，一镐一镐，像在挖自己的坟。
系统面板在他视网膜里，静静地跳着数字：
系统升级加载新模块:越被打越强，打你的人会获得实力增长，回收后利息反馈宿主，
目前养猪值：+7、+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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