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视着陆哲，眼中翻滚着愤恨与屈辱，却只能攥紧拳头——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斗不过对方。
四周投来的视线让陆启昌猛然惊醒。
“陆哲！”
他脖颈青筋暴起，“ ** 别欺人太甚！”
陆哲扯了扯嘴角：“就欺负你了，能奈我何？”
见对方气得发抖，他又补了句：“差点忘了，马上你连被欺负的资格都没了。”
“毕竟——”
他缓缓俯身，“你该滚蛋了。”
陆启昌脸上血色骤然褪尽。
他死死盯着陆哲，试图从那双眼里找出破绽，却只看到一片寒霜。
“署长办公室的赌约，莫非你想赖账？”
这句话让陆启昌哑然。
他最终咬牙转身离去——如今再没脸去碰林国芸的案子。
当初抢案子的底气来自赌约，现在被当众揭穿，他只能另寻他法。
给黄志成陪葬？
兄弟情谊装装样子还行，真要去水塘当浮尸……除非他疯了。
“废物。”
陆哲冲他背影嗤笑一声，转而招呼四女：“提审林国芸。”
另一边，陆启昌刚踏进组办公室，喧哗声便钻入耳膜。
“连环分尸案凶手落网了！”
陈小华嗓门嘹亮。
“八百年前的老消息还当宝呢？”
李修嗤之以鼻。
曾家原突然压低声音：“陆少和长官那个赌约，到底作不作数？”
“什么赌约？”
关宝立刻竖起耳朵。
陈华压低声音说：
"就是上次陆长官和陆少打赌，说要是陆少能破案抓到凶手就算赢。
"
"输了的话，陆长官就得调去和黄一起守水库。
"
李修摇摇头："这种口头赌约应该不作数吧。
"
曾家原接口道："那要看陆长官要不要脸了。
"
关宝一脸正经："换我肯定认账，赌品如人品！"
陈华嗤笑一声："说得容易，面子值几个钱？比前程重要？"
一直没说话的关祖突然冷哼："跟陆少赖账？想都别想！"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陈华不服气："陆少只是个高级督察，陆长官可是总督察！官大一级压死人。
"
关祖轻蔑地撇嘴："总督察又怎样？在陆少面前照样得认输。
"
"关是不是知道什么 ** ？"陈华八卦地凑近。
关宝也来了精神："快说说看！"
李修和曾家原虽然没开口，但眼里写满好奇。
自从上次被陆启昌教训后，四人学乖了，不但不排挤关祖，反而主动套近乎。
没了隔阂，几个年轻人很快混熟了。
关祖看着他们求知若渴的表情，得意地卖关子："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
"你们只要记住，陆少背景不简单就行。
"
"切！"四人齐声嘘他，"跟没说一样！"
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陆启昌阴沉着脸走进来。
四人顿时像鹌鹑一样缩回座位，假装忙碌。
只有关祖依旧吊儿郎当地歪在椅子上。
陆启昌深深扫视众人一眼，重重关上了办公室门。
等脚步声远去，李修他们才长舒一口气，互相使着眼色。
关祖却幸灾乐祸地翘起嘴角。
陆启昌的办公室门紧闭着，他扫了一眼，唇边浮起讥讽的弧度：
“和陆少作对？简直找死。”
此刻的陆启昌却眉头紧锁，指间的烟燃到尽头，被他狠狠碾灭在烟灰缸里。
“妈的。”
他低声咒骂，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陆哲有后台又怎样？谁还没点人脉？”
深呼吸压下火气，他抓起电话拨通号码，语气陡然恭敬：
“刘长官，我是小陆，有件事想向您请教……”
**审讯室里，林国芸安静得像一潭死水，任谁都看不出这是臭名昭著的雨夜屠夫。
直到陆哲带人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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