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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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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们妈她出事了！”
我和秦浩心里一惊，火速赶到了医院。
急诊室外，秦建军像一尊雕塑一样，坐在长椅上，双手插在花白的头发里，整个人都垮了。
看到我们，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医生说……是急性心肌梗死，送来得太晚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前几天还好好的啊……”秦浩的声音，都在抖。
“都怪我！”
秦建军突然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那天从你们家回去，她就一直不怎么说话，饭也吃得少。
我以为她就是闹情绪，没当回事。
今天早上，我叫她起床，她就没应……等我发现不对劲，人已经……”他说不下去了，老泪纵横。
我和秦浩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尽管之前有那么多的不愉快，但李秀兰毕竟是秦浩的母亲，是我的婆婆。
我从未想过，事情会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收场。
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来，摘下口罩，对我们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病人积郁成疾，加上突发刺激，没抢救过来。”
积郁成疾，突发刺激……这八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秦浩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我赶紧扶住他，他的身体，却在剧烈地颤抖。
他看着急诊室紧闭的大门，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悔恨和迷茫。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那天我们没有吵得那么凶，如果我没有说那些话，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缠绕住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亲戚们陆续赶到。
他们看着我和秦浩，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指责。
在他们看来，李秀兰的死，和我们脱不了干系。
是我们，逼死了一个为儿子操碎了心的母亲。
我和秦浩，成了众矢之的的“不孝子”和“恶媳妇”。
李秀兰的葬礼，办得仓促而压抑。
灵堂里，秦浩长跪不起，身形消瘦，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我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机械地向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亲戚回礼。
那些曾经在家族微信群里，对我口诛笔伐的“长辈”，此刻看着我，眼神里都带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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