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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忘了——毒，是有频率的。
第三日，皇帝在昏迷中无意识揪住心口，呼吸急促。
同一刻，我在偏殿猛地跪倒，心口如被铁钳绞住，冷汗浸透衣衫。
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挣脱看守，冲进紫宸殿。
皇后尖叫：“拦住她！”
我不管。
在满殿惊呼中，我一把撕开衣襟，露出心口——那里，一团赤红如凤凰展翅的印记，正随心跳缓缓搏动，一明一暗，与皇帝揪心的节奏，分毫不差。
“看清楚！”
我声音冰冷如铁，“这不是妖术，是毒理！
陛下中毒，我以‘凤髓’为引，成共生之局。
他的命，系于我脉；我的命，连于他息。”
我盯着皇后，步步逼近：“娘娘，太医署若能解此毒，现在就可将我千刀万剐。
若不能……”我抬手指向龙榻，“每耽搁一刻，陛下与我的性命便流逝一分。
您，赌得起吗？”
皇后踉跄后退，嘴唇发抖。
皇帝忽然剧烈咳嗽，一口黑血喷出。
我心口同时剧痛，单膝跪地，却仍仰头冷笑：“听，这是时间在滴答。”
国师终于慌了：“封锁消息！
不得外传！”
可晚了。
消息如风，一夜传遍六宫。
“秦氏与陛下性命相连”——这句话，比任何圣旨都管用。
皇帝的命，成了我的护身符。
而我，成了整个宫廷的人形沙漏。
沙尽，则帝崩。
他们不得不让我进御书房，查案。
不得不让我接触所有证物，所有证人。
不得不……把真相，交到我手里。
我知道，这场赌局，我才刚押上第一注。
但赌桌，已经是我的了。
因为真正的枷锁，从来不是铁链。
是人心对死亡的恐惧。
而我，把恐惧，变成了权柄。
第十八章 血鉴毒源“凤髓”之毒在血管里爬，像千万根烧红的针。
我眼前全是血影。
御书房的梁柱在晃，纸页在飞，连龙椅都染成了暗红。
太医说我五感错乱，不能再诊脉、看色、闻气——可我必须找到毒从何来。
御书房已被彻底清理。
笔洗无垢，书案无尘，连皇帝平日用的茶盏都换成了全新的。
皇后和国师，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但我记得。
皇帝中毒前三日，每日批阅奏章至深夜，亲手研墨，朱砂浓烈如血。
我的目光，落在那方紫金砚台上。
它被擦得锃亮，可就在晨光斜照的刹那，我看见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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