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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绝境中的“垃圾”制药赵太监天没亮就来了，怀里揣着个油纸包，手抖得像筛糠。
“你要的东西……我都找来了。”
他压着嗓子，“可你得说话算话！
那账本……”“藏在太医院东墙第三根梁的雀眼里。”
我打断他，“三位太医，每月初七收银，账目用朱砂记在《本草纲目》夹页里。”
他倒抽一口冷气，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我没理他，低头看那些“药材”：屋脊灰——陈年雨水浸透，含碱；旧木梳——缠着妇人长发，发根有脂粉残留，可引药入阴经；血土——后宫西苑争宠时泼过红花汤，混着经血，性寒而毒，正好中和“朱颜烬”的燥烈。
全是“秽物”，全是“禁忌”。
可在我眼里，全是药引。
我用破瓦罐架在炭堆上，把东西一样样扔进去。
火苗舔着罐底，黑烟缭绕，气味腥臭刺鼻。
冷宫里的女人远远躲开，捂着鼻子骂：“疯子炼尸呢！”
我不在乎。
时间在烧，命在熬。
三个时辰后，罐底凝出一层黑膏，黏稠如血，却透着一股奇异的清凉。
我蘸了一点，涂在自己溃烂的手臂上。
灼痛瞬间缓解，紫黑的边缘竟微微褪色。
成了。
我立刻分给那几个开始咳血的宫人。
她们不敢接。
“吃了会死吧？”
“她自己都快烂了……”我冷笑，当着她们的面，把一整勺黑膏吞下去。
腹痛如绞，冷汗直流，但我站着没倒。
“吃，或等死。”
我只说这四个字。
半炷香后，有人颤抖着接过。
一个，两个……夜深时，哭声少了。
有人睡着了——三天来第一次安稳入睡。
赵太监躲在墙外偷看，眼神变了。
他不再看我是疯子。
他在看一个……能活下来的人。
第七章 死牢里的冷酷实验皇帝给了我十名死囚。
“若你能解疫，便留你性命。
若不能——”他顿了顿，“便证你为妖，凌迟示众。”
国师谢守拙站在一旁，捻着佛珠，笑得慈悲：“秦氏，天道有常，逆之者亡。
莫要执迷。”
我没理他。
我只盯着那十个披着镣铐的男人——杀人犯、叛军、贪官……眼神空洞，只剩等死。
可在我眼里，他们是数据。
我把他们分成五组，每组两人，喂下不同配伍的解药。
有的加了苔藓，有的用了血土，有的混入新采的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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