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98593" ["articleid"]=> string(7) "631078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6章" ["content"]=> string(3697) "

小子厚依言,在心中默默诵念。起初,杂念仍不断干扰,但反复几遍后,经文的清静之力渐渐显现,心头的烦躁竟真的平息了不少。

“最后,可借外物炼心。”三阳子从袖中取出一枚古朴的铜钱,放在小子厚掌心,“你且凝神观看此钱方孔,心守其中,呼吸照常,看能持得几息心神不散。”

小子厚接过铜钱,依言而行。目光凝聚在那小小的方孔之中,努力摒弃其他念头。这看似简单,做起来却极难。不过数息之间,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游移,杂念再次袭来。

“无妨,重头再来。”三阳子并不责备,“炼心非一日之功。日后皆可如此练习,时长自会渐增。”

早饭后下山,小子厚刻意调整呼吸,默念清静经,感觉心绪平稳了许多。学堂里,周铁柱已然病愈返校,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无大碍,见到小子厚,还咧着嘴笑了笑。陈粒则拿着算术本子,继续追问昨日未解的难题。小子厚耐心解答,心无旁骛,反倒比平日教得更加清晰。

他忽然明白,将这些琐事处理好,本身便是对心性的磨练。

下午回道观,三阳子并未让他继续练习复杂的踏罡步,而是让他进行最简单的站桩——混元桩。要求形松意静,呼吸自然,意在丹田。

“站桩是筑基根本,看似不动,实则是以静制动,炼己忘形,最能磨练心性,积蓄内力。你心绪不宁时,便多站桩。”

小子厚在院中松树下静静站立,起初依旧杂念不断,但他记着师父“念起即觉”的教导,不迎不拒,只是将意念轻轻放回丹田处的丹种上。渐渐地,呼吸愈发绵长,周身气血缓缓流淌,那停滞的丹种也开始恢复旋转,吸纳着地脉灵气。一种久违的宁静与充实感,重新回到心间。

晚课时,三阳子道:“今日之扰,并非坏事。如同身体会生病,心亦会‘病’。早发现,早对治,方能保持灵台清明。日后修行日深,或有更厉害的心魔考验,皆需以此‘观照’之心应对。”

是夜,小子厚打坐前,先对着那枚铜钱练习了半个时辰的“守窍”功夫,直到心神凝聚,杂念稀少,方才开始行气。这一次,气机运转格外顺畅,丹田丹种光芒流转,似乎经过白日一番纷扰沉淀,反而更加精纯凝练。

他深知,与心魔的较量,将贯穿修行始终。而今日,只是这漫长道路上一个微小的开端。

...

道历四千六百八十六年正月二十八,心魔初显现,稚子学降心。

赞曰:晴日忽生烦,步乱气息紊。杂念如云涌,心湖起波澜。师授观照法,经声定神魂。守窍炼心意,道心自此坚。

正月二十九,晨光熹微。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阵清越悠长的鹤唳划破山间寂静,将小子厚从睡梦中唤醒。这声音空灵高远,与寻常山鸟啼鸣截然不同。他披衣起身,推开窗,只见两只丹顶白鹤正在道观上空盘旋,姿态优雅,羽翼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圣洁的光辉。

三阳子已站在院中,仰望着那对仙禽,捋须微笑,眼中带着一丝讶异与了然:“白鹤呈祥,罕见于俗世。此乃吉兆,预示有机缘将至。”

小子厚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骏的禽鸟,看得目不转睛。那对白鹤盘旋三匝后,竟收敛羽翼,徐徐降落在院中那棵老松树的虬枝上,歪着头,黑珍珠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下方的师徒二人,毫无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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