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15816859" ["articleid"]=> string(6) "630967" ["chaptername"]=> string(20) "第2章 王阳的梦" ["content"]=> string(8557) "

这是一只野猫,曾无数次出现在学校里,张天成还给它丢过几次火腿肠,算是老相识了。但今天这只黑猫却给张天成一种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好像更具灵性,也更具野性。

张天成觉得,自己此时面对的不是一只野猫,而是一只随时会扑过来咬断自己的喉管,将自己啃食殆尽的野兽。

和人一样,欺软怕硬亦是野兽的天性,因此张天成低吼一声,朝着野猫凌空挥去一拳,尽量表现自己的强壮。

野猫无动于衷,看着张天成,像是看一个小丑。

奶奶个卖马匹的!一股戾气自心底升起,张天成拿起牙刷就甩过去,却甩歪了。可能是感受到张天成的凶猛,野猫转身跳走。

“完事了?”

张天成还以为是自己气场爆发,把黑猫给吓走,却听见了王阳的声音。他转头,看见王阳拿着牙刷站在一旁,双眼看着方才那只黑猫站的地方。

那只黑猫是忌惮王阳?

此时的王阳仿若变了一个人,周身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

直觉告诉张天成,王阳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像那只野黑猫,平常见了人躲都来不及,今天却敢这般挑衅自己。

张天成问王阳道:“王阳,你刚才是在打坐吗?”

王阳沉思一会,说:“是,也不是。”

张天成真想给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一耳巴子,但看着他那不像开玩笑的表情,只得继续听他说。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昨晚睡觉的时候也还是正常睡的,一醒来就这样了。”

“?”

“可能跟我昨晚的那个梦有关。”

据王阳所说,昨晚他睡着后不久,忽然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个喝醉酒的老头,接着便是意识离体,他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就躺在床上。

王阳的意识晃悠悠的,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就到了云上。他停在云上四处张望,许久,一条金色的天梯慢慢升起,向更高的天蜿蜒而去。

王阳没做多想,直接踏上金色天梯。这金色的天梯并不好走,等他走了大约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浑身沉重,每迈一步都异常困难,而且之后的每一步那份困难都会加倍。

好在王阳不是张天成,他并没有就此停下,也没有想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最后能得到什么,他只是单纯想走完这个天梯。不管浑身上下的沉重,王阳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直到他自己的意识都快没了意识,他才一步跨出,走出天梯,来到一扇大门前。

此时,王阳感觉浑身上下无比轻快。他仰起头,看见立在他面前的是两扇宛若天堑,横绝天地的大门,门上挂着一张黑金色的匾,匾上飞舞四个奇异的符号。大门前是一根不知道多粗,直达天际,望不到头的柱子,柱子上盘着只狰狞的青色巨龙。

大门似是离王阳很近,也似是很远,王阳尝试着往前走,却始终无法拉近自己与大门的距离。

最后,王阳停下脚步,盯着大门匾上四个奇异的符号。

不一会,那四个符号像是活过来一般,在他的眼中不断的解构演绎,而后变成他所能理解的一串文字。

“通往四方神殿的青龙门?”

随着王阳把四个符号所代表的意思在心中念出,那只盘踞在柱子之上的青龙忽然活了起来,他围绕着王阳飞一圈,朝着他吐了一口气。

做完这些,青龙又盘旋着回到柱子上。

此时,王阳的脑海多出无数奇异符号,那些符号自行解构演绎,自行排列组合,竟成了一部功法。这功法信息之庞杂,如倒灌的海水,一瞬间就充满王阳的大脑,让他的大脑几欲爆炸。

最后,还是那些信息自动压缩,隐藏在王阳的意识当中,只显露出当中的一小部分。

跟着这一小部分的指示,王阳盘腿而坐,开始修炼起来。其实“无常”和刘芒等人叫他的时候他是有感觉的,只是不太明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当时的状态很玄妙,他就没停下来,直到那个状态结束,他才睁开眼,然后就发现自己竟和“梦”里的自己一样盘腿而坐。

“醒”来后的王阳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从未有过的饱满,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或者负面状态都消失不见。

“特别是刚才,”说到这里,王阳特意看一眼张天成,“我发现自己能感知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只黑猫嘛。”张天成说。

“什么黑猫?”

刘芒和石青这时也拿着东西过来洗漱,张天成简单的和二人说了方才的事,他们二人一点不信,还说张天成这是被王阳给传染了。

张天成无奈,可还是给二人说了王阳的那个梦。

几人一路说着来到教学楼,此时的教学楼没有往日的热闹喧嚣,但也不是周末那般寂静,这是住在城里的学生们回来上课了,至于住得远的,住在山区的,估计没个小半月是很难回来了,毕竟这一连七天的大雨肯定冲毁了很多的路段。

教室里坐着十几个同学,黑板上写着“安静自习,不能随意走动”几个大字,一看就是“无常”的作为。但同学们都是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各自聊着自己这几天的见闻,完全不顾黑板上的话。

除了一个人,徐然。

张天成一进教室就看见了她。一如往常,徐然没做任何打扮,只是穿着一件校服,简单梳个马尾,正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没关系。

徐然无疑是平凡的,长得不出众,成绩也只是在中游。

徐然无疑是努力的,就像一朵生长在悬崖边上的花,不管环境多么恶劣,不管营养多么贫瘠,她亦在奋力盛开。

对于徐然,张天成有很多的形容,如遗落人间的雪莲,如初春夜雨过后的新芽,如喧嚣俗世中的桃源。每每看见她,张天成那躁动不安的心,就像被早晨山间里吹来的风抚过,那是一种可以叫人忘掉一切的平静。

只是最后的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化为“遗憾”二字,在张天成的心中盘绕十几年。

此次重生,是上天垂帘,给自己弥补遗憾的机会?可她当初既然选择的是别人,那就证明她并不喜欢自己,那又何必再去打扰她。

张天成想着,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徐然身上。

徐然突然抬起头,视线朝张天成看过来,张天成立马低下头,装作在翻找卷子。

在自己的位置坐定,刘芒和石青第一时间看是刷题,王阳则闭上眼睛,不知在干什么。张天成甩掉关于徐然的思绪,本也想刷几个题,可王阳的变化,以及他说的那个所谓的功法,张天成心向往之。

趁“无常”不在,张天成走到王阳身边,问:“你那个什么功法是什么样的?”

没等王阳回答,刘芒和石青也凑了过来。张天成给二人投去一个嫌弃眼神。之前他们两人还说王阳又在装神弄鬼,哪有什么修炼的功法,这不自己一开口,他们就凑过来了。

王阳睁开眼,思索许久,方才是想到了什么。张天成赶忙抽出一张草稿纸,刘芒也递上了自己最爱的那只钢笔。

王阳接过纸和笔,又沉思了一会,迟迟不动笔。

“阳哥?”

“老王?”

“神棍王!”

张天成等人慢慢的从满脸希冀到失望,然后是一种被耍后的不爽。但还是看着王阳,期待着他的笔下能写点什么。

好久,王阳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咋不说天机不可泄露呢?

张天成等人正欲离开,一个小胖子凑了过来。这个小胖子叫赵和,但别人却喜欢称呼他为赵月半。

赵月半从张天成四人进教室开始就一直看着他们四个,本来还没什么,这时看见他们神秘兮兮的不知在密谋什么,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自己在二叔家听见的事再一次说给班里的同学听。

哪怕这个事他已经跟很多人说过,别人也仅仅只是把那当做一个故事,一个经过他添油加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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