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向前走去， K和林溪一左一右，跟在我身后，从被保护者，变成了行刑官的护卫。“你以为你站在第五层，我父亲在第四层。但你不知道，我父亲他妈的，在大气层。”
我走到肖振海面前，和他隔着三米的距离。
“现在，轮到你选择了。”我看着他，用他刚才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是跪下来，为你二十年前犯下的罪行忏悔。还是，让你这些‘最忠诚’的卫队，送你一程？”
那十几个“泰坦”卫士，随着我的话音，抬起了手臂。狰狞的能量武器，炮口调转，整齐划一地，对准了他们曾经的主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
肖振海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他看着那些黑洞洞的炮口，又看了看我。
他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但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我们所有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他不能死。”
我们猛地回头。
只见那条通往湖心，“世界树”脚下的小路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白色的研究服，利落的短发。
是白鸽。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已经站了很久。她的眼神，依旧是那种精密仪器般的平静，但似乎，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你……”肖振海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白鸽！快！执行最高指令！清除他们！”
白鸽没有动。她只是看着肖振海，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我的最高权限，已被‘提丰’接管。我现在的身份，是‘提丰’生态圈的……管理员。”
她的目光，转向我。
那双和我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于“好奇”的情绪波动。
“根据‘造物主’留下的最终协议。在你，陈默，与‘提丰’核心建立连接之前，我负责维持这里的稳定。”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包括，阻止任何可能对‘提丰’核心造成威胁的……暴力行为。”
她的话音刚落，那些刚刚对准肖振海的“泰坦”卫队，手臂缓缓放下，枪口的能量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周易在耳机里怪叫起来：“我靠！权限被抢了！老大，这个白鸽，她才是这里的GM（游戏管理员）！我们刚才只是拿到了一个临时VIP体验卡！”
局势，再一次，变得诡异起来。
肖振海死里逃生，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
而我，面对着这个拥有我母亲容貌的，自称“管理员”的“修复体”，心中五味杂陈。
父亲的计划，一环扣一环。
他算到了肖振海的背叛，算到了他的贪婪，算到了他会窃取自己的技术。他甚至，连白鸽这个“变数”，都计算在内，并把她，变成了保护“提丰”的最后一道保险。
他到底，在下一盘多大的棋？
“你想要什么？”我问白鸽。
“我没有欲望。”白鸽回答，“我只执行程序。‘造物主’的程序，有两个核心指令。第一，保护‘提丰’。第二……”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棵巨大的世界树上。
“等待‘升变’的完成。”
升变。
又是这个词。父亲的暗号，白鸽的程序核心，都指向这个终点。
“什么升变？”我追问。
白鸽没有立刻回答。她转过身，沿着那条发光的小路，向湖心走去。“跟我来。”
她的背影，高挑而单薄，在幽蓝色的光芒中，有一种不真实的，幻影般的感觉。
我看了看林溪和K。林溪对我点了点头，眼神示意“随机应变”。K则是一脸的凝重，他显然对眼前这超出理解范围的状况，保持着最大的警惕。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38575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