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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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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74) "门？
我摇了摇头。
我厌恶人心。
我不想再和一群人，玩那些勾心斗角的游戏。
飞升？
或许，可以。
但然后呢？
到了更高的世界，再继续杀戮，再继续变强吗？
这样的路，有尽头吗？
“斩，你当年跟着你的主人，杀遍九天十地，你开心吗？”
我问。
斩沉默了很久。
“不开心。”
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除了杀伐和冷酷之外的情绪。
“我们只是在战斗，在杀戮。
从一场战斗，到另一场战斗。
我们赢了所有，但最后，什么也没剩下。”
“那他，后悔过吗？”
“也许吧。”
斩的声音有些飘忽，“在他被天道斩杀的最后一刻，他没有看天，也没有看我。
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喃喃地说了一句：如果当初，没有拿起剑，会怎么样？”
我的心，微微一动。
如果当初，我没有天生道骨。
如果当初，师尊没有收我为徒。
如果当初，我没有爱上顾长风。
我会怎么样？
或许，我会在一个普通的小城里，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
生几个孩子，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那样的人生，会开心吗？
我不知道。
世上，没有如果。
我在雪山之巅，坐了七天。
七天里，我什么都没做。
就是看着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我的心，也一点点地沉静下来。
我开始思考我的未来。
我不再是天宗圣女凌沧澜。
那个凌沧澜，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是一个由剑气构成的，全新的生命。
我，就是剑。
剑，应该做什么？
斩说，剑，就是为了斩断不平事。
我说，那世上的不平事，斩得完吗？
斩说，斩不完。
我说，那斩来何用？
斩说，斩一个，就少一个。
斩一个，就心安一分。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我拥有了这身力量，不是为了称王称霸。
也不是为了孤芳自赏。
力量，本身没有意义。
赋予它意义的，是使用它的人。
我想明白了。
我不需要去刻意追求什么。
我只需要，顺着我的心，走下去。
我想去看看这个世界。
看看那些，我曾经因为修炼而错过的风景。
如果路上，遇到了不平事，遇到了像当年的我一样，被欺凌，被背叛的无辜之人。
那么，我不介意，出一次剑。
这，或许就是我这把“剑”，存在的意义。
10.有人，就有江湖想通了之后，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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