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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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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28) "，还有无穷无尽的剑气。
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是谁。
我只记得一件事。
我要出去。
我要报仇。
3.三年，磨一把剑思过崖底的生活，单调得可怕。
每天就是三件事。
修炼。
用手指划万年玄铁。
听斩讲过去的故事。
斩说，他曾经的主人，是一个真正的剑道狂人。
一人一剑，从凡间杀到仙界，再从仙界杀回头。
斩尽了敌人，也斩尽了亲朋。
最后，连天道都容不下他，降下神罚，将他镇压。
剑神身死道消，只有他这一缕剑魂，被困在了这把锈剑里。
“知道他为什么会失败吗？”
斩问我。
我摇头。
“因为他心里，还有东西。”
“有牵挂，有道义，有不忍。
所以他的剑，不够纯粹。”
“而你，不一样。”
斩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你现在心里，只剩下恨。
很好，恨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力量之一。”
我没有反驳。
他说的是对的。
我现在，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没有喜悦，没有悲伤。
只有一团冰冷的火焰，在心里烧着。
那火焰，就是恨。
我每天都会去划那块万年玄铁。
第一年，我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第二年，我的手指已经能划入玄铁半寸，能看到迸射的火星。
我的手指，变得比法宝还要坚硬。
斩教我的，不是什么精妙的剑招。
他只教我一个字——“斩”。
斩断一切。
斩断阻碍。
斩断因果。
斩断命运。
他说，当你的剑意足够强大时，世间万物，皆可一剑斩之。
不需要招式，因为你的存在，就是最强的招式。
除了修炼，我也会问斩一些外面的事。
他的神念能微弱地探查到崖顶。
他告诉我，云纤纤在得到我的道骨后，修为一日千里，已经成了天宗年轻一代的第一人，被誉为新的圣女。
而顾长风，也成了她的护道者，两人出双入对，俨然一对神仙眷侣。
师尊，玄元宗主，更是因为培养出云纤纤这样的天才，声望达到了顶峰。
整个天宗，欣欣向荣。
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一个叫凌沧澜的圣女。
他们，把我抹得干干净净。
每当听到这些，我心里的恨意，就更加炽烈一分。
我划在玄铁上的痕迹，也就更深一分。
斩很满意这种效果。
他不断地用这些消息来刺激我，打磨我的剑心。
他要的，是一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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