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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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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12) "瞬间。
一个苍老、沙哑，带着无尽杀伐之意的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
“多少年了……终于等到了一个，拥有极致恨意的灵魂。”
“小女娃，想报仇吗？”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心里回答：“想。”
“想让他们，尝遍你所受的痛苦吗？”
“想。”
“想让他们，跪在你脚下，像狗一样忏悔吗？”
“想！”
那个声音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满意。
“很好。
你的恨，是最好的养料。”
“你的身体，是最好的剑鞘。”
“你的灵魂，是最好的剑刃。”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凌沧澜。”
“你，就是剑。”
2.没有道骨，就拿你当骨那个声音告诉我，他叫“斩”。
一个很直接的名字。
他说，他是上古时期一尊剑神的佩剑之魂，因为杀戮太重，被镇压在这里。
而我，是他脱困的唯一希望。
“你的先天道骨没了，经脉尽断，丹田破碎，从修行的角度看，你已经是个死人。”
斩的声音很残酷，没有半点安慰。
“但我可以给你一条全新的路。”
“什么路？”
我的声音气若游丝。
“以身铸剑。
从此以后，你的身体就是剑胚，你的意志就是剑锋，你的恨意就是火焰。
我们，重新锻造一具身体，一具只为杀戮而生的剑体。”
我不太明白。
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怎么做？”
“很简单。
放弃你作为‘人’的一切。
你的情感，你的软弱，你的犹豫。
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杀。”
我答应了。
在我答应的那一刻，插在地上的锈剑化作一道乌光，直接钻进了我的胸口。
就是那个血洞的位置。
剧痛再次袭来，比被挖骨头时还要痛苦一万倍。
我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头，都在被无数细小的剑气反复切割、重组。
“啊！”
我忍不住惨叫起来。
“忍着。”
斩的声音冷酷无情，“这是第一步，碎体。
要把你这身没用的凡胎俗骨，彻底打碎成最原始的粒子。”
我的身体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
意识在痛苦的海洋里沉浮。
无数次，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每到极限，一股冰冷的剑意就会将我唤醒，让我继续承受。
“记住仇人的脸。”
“记住剖开你胸膛的剑。”
“记住他们抢走你东西时得意的笑。”
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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