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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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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2) "变了，从客套变成了审视，带着一丝上位者的不悦。
“荆律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个城市不大，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他这是在敲打我。
也是在威胁我。
我笑了。
“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树敌。”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俞董，你可以回去了。
顺便告诉你那位高管，准备好当被告。
以及，你们俞氏集团，最好也准备一份危机公关预案。”
“你……”“因为开庭那天，我会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这些光鲜亮丽的人，内里到底有多烂。”
俞德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俞芮那张苍白、顺从的脸，早就被埋葬在了十年前那个雨夜。
现在的荆戈，妆容精致，眼神锐利，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好惹”。
他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
“好，很好。
荆律师，我们法庭上见。”
他转身往外走。
快到门口时，我忽然开口。
“俞董。”
他回头。
我拿起桌上的一支钢笔，在指尖转动。
“你家里，就一个儿子吗？”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问题，像一把锥子，精准地刺向了他内心最隐秘的地方。
他脸上血色褪去，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吐出几个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把钢下，发出“哒”的一声脆响，“就是随便问问。
毕竟，独生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对俞董这种家大业大的人来说，打击挺大的。”
俞德海没再说话。
他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重新坐下，看着窗外。
天色暗了下来，城市的灯火一盏盏亮起。
游戏，开始了。
2.那根救命的稻草俞德海被我气走之后，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
第二天，我的委托人，那个叫李思思的女孩，接到了她家人的电话。
电话里，她那个要换肾的哥哥李伟，哭着求她原谅。
说自己不是人，说自己混蛋，说自己不该逼她。
李思思心软了。
她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带着犹豫。
“荆律师，我哥他……他好像真的知道错了。”
我正在跑步机上。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往下流。
“李思思。”
我打断她，“你还记得你被关在房间里，他们断了你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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