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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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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十年来，她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当然，她打的，是“Z律师”的公务电话。
她还不知道我是谁。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也很高傲。
“Z律师，我是许承宇的母亲。
我想，我们应该见一面。”
“理由？”
我问。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们许家。
不就是因为建功上次得罪了你吗？
你一个律师，不就是为了求财吗？
你开个价吧，多少钱，你才肯放过我们家承宇，撤销对他的传唤？”
在她看来，一切问题，都是钱的问题。
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我轻声地，叫了她一句。
“妈。”
电话那头，瞬间一片死寂。
我能听到她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还有手机，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的声音。
“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在发抖。
我没有再回答。
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文霞，许建功。
今晚，好好享受你们最后一个安稳觉吧。
因为从明天开始，你们的人生，将进入永夜。
9.审判日，开庭之时开庭那天，法院门口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我带着林小菁和她的母亲，在法警的护送下，才勉强走进法庭。
闪光灯像白色的暴雨，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林小菁很紧张，手心全是汗。
我握住她的手。
“别怕，有我。”
法庭里座无虚席。
旁听席上，坐满了媒体记者和各界人士。
我看到了林家的老爷子，一脸势在必得。
也看到了……许建功和刘文霞。
他们坐在旁听席的第一排。
脸色惨白，像是两个游魂。
刘文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里面全是血丝，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许建功则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但他的拳头，握得死紧。
他们显然一夜没睡。
我昨天那声“妈”，已经彻底击溃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他们现在，是来确认那个他们不敢相信的噩梦，是不是真的。
很快，他们就会得到答案。
法官敲响法槌，庭审开始。
被告方，也就是林家老爷子那边，请的也是个名律师。
一上来，就大打亲情牌和道德牌。
把林小菁姐妹的感情说得如何深厚，把林小冉的病情说得如何危急。
然后，把林小菁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当事人，塑造成一个自私、愚蠢、被“黑心律师”蛊惑的女人。
他说得声情并茂，引得旁听席上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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