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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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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8) "有的自由。
空气，是甜的。
我知道，明天早上九点，许家会翻天覆地。
许建功会暴跳如雷。
刘文霞会哭天抢地。
许承宇会躺在病床上，恶毒地咒骂我。
他们会报警，会发寻人启事。
但他们找不到我。
因为他们找的是“许照”。
而许照，已经在那个签下同意书的下午，被他们亲手杀死了。
火车开动的时候，天边泛起了一点鱼肚白。
新的一天要来了。
我的新生，也开始了。
3.我的代号，Z在国外的前三年，我活得像条野狗。
语言不通，身无分文，还要躲避许家可能派来找我的人。
我打黑工，在餐厅的后厨洗盘子，洗到十个指头都泡得发白。
住在最便宜的地下室里，房间里常年都是潮湿发霉的味道。
我病过好几次，发高烧躺在床上，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但每次醒过来，看到窗户缝里透进来的那一点光，我就告诉自己，得活下去。
我还没看到许建功和刘文霞的好下场，我不能死。
仇恨是最好的强心剂。
我用洗盘子攒下的钱，一边学语言，一边申请了社区大学。
我选了两个专业，医学和法律。
白天上课，晚上继续去打工。
一天只睡四个小时。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但我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懂医，才能知道怎么用最专业的知识，去揭露他们当年的谋杀。
我要懂法，才能用最锋利的武器，把他们送上审判席。
我毕业那天，成绩是全A。
我的导师，霍夫曼教授，一个严谨的德国老头，他很欣赏我。
他问我未来的打算。
我说，我想成为一名医学伦理律师。
专门处理那些，披着亲情外衣，却干着魔鬼勾当的案子。
霍夫曼教授看着我，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一切。
他说：“你心里有很重的故事。”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给了我一个去他朋友律所实习的机会。
那是一家在国际上都很有名的律所。
我抓住了这个机会。
我比任何人都能吃苦。
为了一个案子，我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把几尺高的卷宗全部看完，找出最细微的漏洞。
我不要命一样的努力，让所有同事都对我侧目。
他们不知道我的过去，只给我起了一个外号。
Z。
取自我中文名字“照”的第一个字母。
他们说我像个谜，没人知道我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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