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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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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2) "了很久，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应：“嗯。”
“以后，你可以经常来这里看月亮。”
林晚夏看着他，“这里是你家，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任何让你觉得舒服的事，只要不伤害自己和别人。”
白夜低下头，长长的白色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但林晚夏看到，他捧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
转折发生在一个雷雨夜。
轰隆的雷声炸响，闪电撕裂夜幕。
林晚夏被惊醒，隐约听到客厅传来压抑的、极度痛苦的呜咽。
她起身走出去。
借着闪电的光，她看到白夜蜷缩在客厅地毯上，双手死死捂着耳朵，身体蜷缩成最小的一团，剧烈地颤抖着，像是陷入了某种无法挣脱的梦魇。
他无意识地重复着破碎的词语：“……不……不要打……痛……母亲救救我……”林晚夏的心猛地一缩。
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控，如此赤裸地展现出深埋的创伤。
她没有开灯，也没有试图去碰触他可能会因此惊跳起来的身体。
她只是走到沙发边坐下，用不大不小足以穿透雷声的平稳语调，开始安慰他，陪着给他讲一些琐事，关于明天早上吃什么，关于天气会不会放晴，关于她工作中遇到的一件趣事……声音不高不低，平稳而持续，如同溪流潺潺。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渐歇，雨声渐密。
地上那团颤抖的白色身影，渐渐平息下来。
他依旧蜷缩着，但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些。
黑暗中，他银灰色的眸子望向沙发上那个模糊的轮廓，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感。
第二天，白夜依旧沉默而顺从。
但林晚夏注意到，他第一次，在她递过早餐时，极快极轻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不再是全然的恐惧，而是带着一丝欢喜和愉悦。
日子一天天过去，冰雪在春日暖阳下，终会消融。
白夜依旧话少，但走路时背脊挺直了些；吃饭时餐具用得越来越稳；识字越来越多，甚至开始能磕磕绊绊地读一些简单的新闻。
他依旧习惯睡在客厅，但不再整夜惊醒。
有时林晚夏加班晚归，会发现他亮着玄关的小灯，自己则靠在墙边安静地等着，听到开门声，会立刻站直身体，耳朵微微抖动一下，小声说：“您回来了。”
他开始尝试着，用他笨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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