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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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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28) "语气，不容拒绝。
“不可能！”
“由不得你。”
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沈知秋的前程，还握在我手里。
只要我一句话，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踏入科场。”
他用沈知秋来威胁我。
他知道，那是我唯一的软肋。
“裴衍，你无耻！”
“彼此彼此。”
他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
我看着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以为我逃出了一个牢笼，却没想到，又掉进了另一个。
顾修明毁了我的身。
而裴衍，要毁了我的心。
“你给我一点时间。”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可以。”
裴衍很大方，“三天。
三天后，我来接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那三天，我过得浑浑噩噩。
沈知秋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我能说什么？
告诉他，他的表哥，是我过去的恩客？
告诉他，为了他的前程，我要离开他？
我做不到。
我只能在夜里，看着他熟睡的脸，无声地流泪。
对不起，知秋。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第三天，我留下一封信，离开了那个家。
信里，我没有说实话。
我只说，我厌倦了这种平淡的日子，我要回我该去的地方。
我把他写成了一个被我抛弃的可怜人。
我知道，这很残忍。
但长痛，不如短痛。
我宁愿他恨我，也不想他因为我，毁了一辈子。
我去了和裴衍约好的地方。
一艘停在河边的船。
不是闻香舫，但一样华丽。
“想通了？”
裴衍站在船头，对我伸出手。
我没有理他，自己走上了船。
“我的条件是，你不能再打扰他。”
我说。
“成交。”
船，缓缓开动。
我看着岸边的景色，离我越来越远。
苏州，这个我爱过，也恨过的地方。
再见了。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是金陵城里，另一座华丽的牢笼？
还是，另一场，无法预知的命运？
但我知道，我不能再任人宰割。
江辞雪死过一次了。
忘川也消失了。
现在的我，必须，为自己而活。
我看着裴衍，他正看着我，眼神复杂。
“裴衍。”
我开口。
“嗯？”
“你永远，也得不到阿娆。”
我看到，他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而我的嘴角，却微微勾起。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说不定呢。
船行至江心，水汽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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