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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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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56) "们，女儿不孝，但女儿，为自己讨回了公道。
“可以。”
裴衍点头，“不过，不是现在。”
“为什么？”
“顾修明和江辞霜的案子，还没审完。
你是原告，总得走个过场。”
他说得对。
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件案子，审得很快。
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们抵赖。
当初捞我上来的那个渔夫，也被裴衍找到了。
他指证，是顾修明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对外宣称，捞上来的是一具无名女尸。
而江辞霜身边的一个陪嫁丫鬟，也扛不住压力，招认了。
说她亲眼看到，大小姐和姑爷，将二小姐推下了水。
案情，水落石出。
顾修明，谋害妻子，判了斩立决。
江辞霜，同谋，判了绞刑。
圣上听闻此事，龙颜大怒。
不仅因为这桩人伦惨案，更因为他被顾修明这个“品行败坏”之徒，蒙骗了。
他下令，剥夺顾修明状元的功名，三代以内，不得科考。
顾家，彻底完了。
江家，也受到了牵连。
我爹，也就是江家的家主，被御史弹劾，教女无方，家风不正。
官职，一撸到底。
从一个体面的户部侍郎，变成了无官无职的白身。
偌大的江家，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
真是，天道好轮回。
行刑那天，我去了。
我站在人群里，看着他们被押上刑场。
顾修明像是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头发花白，眼神空洞。
江辞霜更是哭得不成人形，不停地求饶。
他们看到了我。
顾修明的眼里，是淬了毒的恨。
江辞霜的眼里，是无尽的恐惧。
我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午时三刻，监斩官的令牌落下。
一切，都结束了。
那困扰了我一年的噩梦，终于，烟消云散。
我回到闻香舫，收拾好了行李。
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裴衍站在船头，等我。
“想好了？”
“想好了。”
“我派人送你。”
“不用。”
我摇头，“我想一个人走走。”
“这个拿着。”
他递给我一个钱袋，很沉。
“这是什么？”
“你这三年，在船上赚的。”
裴衍说，“我不是个小气的人。”
我没接。
“裴衍，我问你一件事。”
“说。”
“你救我，真的只是因为，我长得像阿娆吗？”
裴衍沉默了。
他看着远处的河水，很久，才开口。
“阿娆，是顾修明的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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