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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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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34) "下地看着他。
“只是想请状元爷和夫人，去一个地方，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什么地方？”
“顺天府。”
顺天府三个字一出，顾修明和江辞霜，彻底瘫倒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谋害朝廷命官的家眷，是重罪。
何况，他还只是个没有实权的编修。
江家的势力，也保不住他。
因为，要他死的人，是裴衍。
金陵城里，没人敢和裴衍作对。
护卫们上前，将两人拖了出去。
江辞霜还在哭喊：“妹妹！
我错了！
你饶了我吧！
看在我们是亲姐妹的份上！”
亲姐妹？
她把我推下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亲姐妹？
我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从她决定害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姐妹情分。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宾客们被“请”下了船，临走前，都被裴衍的人“提醒”了一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
明天一早，状元郎杀妻的丑闻，就会传遍金陵城的大街小巷。
船上，只剩下我和裴衍。
秦淮河的风，吹了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谢了。”
我对他说道。
“不用。”
裴衍给我倒了杯酒，“我说了，你活着，比死了有用。”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像火一样烧。
但很痛快。
大仇得报，是该喝一杯。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裴衍问。
“不知道。”
我看着窗外的灯火，有些茫然。
江辞雪已经“死”了。
忘川这个名字，也该消失了。
那我又是谁？
我该去哪？
“不如，留下来。”
裴衍看着我，那双桃花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深邃。
“继续当我的‘忘川’。
或者，当我的‘阿娆’。”
我看着他。
替身。
我永远，只是一个替身。
“裴衍。”
我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他。
“我叫江辞雪。
我不叫忘川，更不叫阿娆。”
9裴衍愣了一下。
随即，他笑了。
“好一个江辞雪。”
他没有生气，反而倒了另一杯酒，递给我。
“为江辞雪，贺新生。”
我接过来，和他碰了一下杯。
清脆的响声，像是某种契，约的达成。
“我不能留下来。”
我说，“金陵城，我不想再待了。”
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
“想去哪？”
“江南。
回我长大的地方看看。”
我想去我爹娘的坟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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