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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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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面具下，我的嘴角，微微勾起。
“夫人这诗，确实不错。”
江辞霜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只可惜……”我话锋一转。
“可惜什么？”
她追问。
“可惜，它不是你的。”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空气，瞬间凝固了。
江辞霜的脸，白了。
“你……你胡说什么！
这明明是我……是我妹妹的遗作，我只是……只是补全了而已！”
她有些语无伦次。
“哦？
是吗？”
我轻笑一声。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补全的？”
“我……”江辞霜卡住了。
这诗，本来就只有两句。
她哪里补得出来？
刚刚不过是想借此来打压我，炫耀自己罢了。
“怎么？
夫人想不起来了？”
我步步紧逼。
“也难怪。
毕竟，偷来的东西，总是不那么合身。”
“放肆！”
顾修明站了出来，挡在江辞霜面前。
他怒视着我：“你一个青楼女子，也敢在此污蔑状元夫人？”
“状元爷息怒。”
我屈了屈膝，语气却毫无惧意。
“我并非污蔑。
只是觉得，这首诗的后半阕，由我来念，或许……更合适一些。”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首诗，还有后半阕？
江辞霜的脸，已经毫无血色。
她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诗明明只有两句……”她喃喃自语。
“是吗？”
我抬起头，目光越过顾修明，直直地看向她。
“那夫人，你听好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画舫。
“裙带北风同，此恨无穷。”
“遥想楚云深，人在天涯。”
念完这两句，我停顿了一下。
这两句，是我在写下开头后，隔了几天才想出来的。
我随手记在了一本不起眼的杂书里。
那本书，应该早就被江辞霜当成废纸，烧了吧。
所以，她不知道。
顾修明也不知道。
这世上，除了我，再无人知晓。
满场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后半阕的意境，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四句连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那种离愁别恨，那种天涯相隔的无奈，被渲染到了极致。
江辞霜的身体，开始发抖。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顾修明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他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欣赏，而是震惊，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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