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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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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8) "念的，是江辞雪带给他的权势和地位。
现在，他怀念的，是忘川能带给他的名声。
一个能请动秦淮第一文魁助兴的状元郎，说出去，是多大的面子。
这个人，从头到尾，爱的只有他自己。
5“早就听闻忘川姑娘才情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顾修明客套地笑着，将我引到主位。
江辞霜坐在他身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嫉妒。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妃色长裙，珠翠满头，雍容华贵。
是啊，她现在是状元夫人了。
再也不是那个只能跟在我身后，捡我不要东西的庶女了。
她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脏东西。
“夫君，不过是个风尘女子，何必如此抬举。”
她娇滴滴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顾修明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周围的宾客，也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正室夫人，对上神秘花魁。
这种戏码，他们最爱看。
我没理会她，径直走到古琴前，坐下。
“状元爷想听什么？”
“姑娘随意。”
我抬手，拨动琴弦。
弹的是一首很寻常的曲子，《平沙落雁》。
但在我指下，却多了一丝萧杀之气。
一曲毕。
顾修明带头鼓掌：“好！
姑娘琴艺高超，顾某佩服。”
他顿了顿，看向我，眼神灼灼：“听闻姑娘不仅善琴，更善诗。
不知可否，为今日盛会，留下一首墨宝？”
我抬眼，看着他。
“我的诗，只赠知音。”
这话，是江辞雪曾经对他说过的。
那时，他还只是个穷秀才，来江府求学。
我爱慕他的才华，他欣赏我的诗句。
我们在后花园的凉亭里，谈诗论画，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那句“我的诗，只赠知音”，是我对他说的情话。
此刻，从我这个“忘川”的口中说出来，顾修明的脸色，明显变了。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恍惚和痛苦。
呵，痛苦？
他有什么资格痛苦？
“姑娘说的是。”
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端起酒杯，自嘲一笑，“是顾某唐突了。”
“夫君，何必求她。”
江辞霜站了起来，走到场中。
“谁不知道，如今这金陵城里，诗写得最好的，是我夫君顾修明，和我……江家。”
她故意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说起来，我前些日子整理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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