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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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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2) "，金陵城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我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他是个疯子。
我也是。
两个疯子凑在一起，正好。
顾修明包的船，就在我的闻香舫隔壁。
那晚，整个秦淮河，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隔壁船上，宾客盈门，笑语喧哗。
我能听到顾修明的声音。
他如今是翰林院编修，圣上眼前的红人，声音比一年前更加意气风发。
他正在高谈阔论，说着圣上对他的赏识，说着未来的宏图伟业。
而江辞霜，娇俏的笑声不时传来，附和着他。
好一对神仙眷侣。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忘川姑娘，状元爷那边派人过来，说是久闻姑娘大名，想请姑娘过船一叙，赋诗一首，为今夜助兴。”
丫鬟进来通报。
我笑了。
来了。
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回他，我的诗，很贵。”
“状元爷说，价钱随姑娘开。”
“那就去吧。”
我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裴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要露面吗？”
他问。
“不用。”
我从镜子里看着他，“好戏，要压轴才好看。”
我戴上了一张白狐脸的面具。
这张面具，只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下巴和一双唇。
裴衍说，我的嘴唇，最像阿娆。
我抱着琴，登上了顾修明的船。
一上船，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好奇，探究，惊艳。
我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是顾修明的。
哪怕隔着面具，这张脸，也足以让他惊艳。
真是讽刺。
成亲一年，他何曾这样看过我？
他只会在需要江家帮忙的时候，对我露出温柔的笑。
其余时间，他的目光，总是越过我，落在姐姐身上。
“这位，便是忘川姑娘？”
顾修明站起身，向我走来。
他离我只有三步远。
我能闻到他身上，和我姐姐同款的冷梅香。
我胃里一阵翻涌。
“状元爷万安。”
我微微屈膝，声音是刻意练过的，带着几分秦淮风月的软糯。
<“姑娘不必多礼。”
顾修明扶起我，指尖碰到我的手臂，顿了一下。
他在想什么？
是觉得这触感很熟悉？
还是在回味，一年前，他亲手将我推下水的感觉？
我抬起眼，隔着面具，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里，有惊艳，有欣赏，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怀念。
怀念？
他也会怀念江辞雪吗？
不。
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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