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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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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2) "只需要待在屏风后面，用我的才学，为他铺平道路。
很快，秦淮河上就有了一个传说。
说闻香舫里，藏着一位不露面的奇女子，名叫忘川。
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一字千金，一画难求。
无数文人墨客，一掷千金，只为能与她隔着屏风，对弈一局，或是联诗一首。
我成了秦淮河上最神秘，也最昂贵的“文魁”。
裴衍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他时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我的房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有一次，他喝多了，抓着我的手，一遍遍地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阿娆，阿娆……”他说，我长得很像她。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不认命。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救我。
我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一个替身。
这个认知，没有让我难过。
相反，我松了口气。
是替身，就意味着安全。
只要我还是“阿娆”的影子，裴衍就会护着我。
而我需要的，就是这份庇护。
我像一株依附着大树的藤蔓，在这秦淮河的声色犬马里，扎下根来。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下去。
直到那天，船上来了一个小丫头。
她说，她是从江府逃出来的。
她说，江家二小姐一年前失足落水，死了。
她说，大小姐江辞霜，如愿以偿，嫁给了二小姐的夫君，新科状元顾修明。
下个月，是他们成亲一周年的纪念日，状元爷要在秦淮河上大宴宾客，包下了最好的画舫。
我捏着手里的茶杯，指节泛白。
江府。
江辞霜。
顾修明。
这些名字，像一把钥匙，插进了我生锈的记忆里。
一瞬间，那片冰冷的湖水，那两个鬼魅般的人影，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原来，我叫江辞雪。
原来，那不是一场梦。
茶杯从我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4裴衍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他捡起地上的碎片，问我：“想起来了？”
我点头，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不是为自己哭。
是为那个叫江辞雪的傻子。
她付出了一切，最后换来一句“失足落水的美谈”。
“想报仇吗？”
裴衍问。
我看着他，眼神坚定：“想。”
“我帮你。”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为什么？”
“你活着，比死了有用。”
他擦掉我脸上的泪，动作算不上温柔，“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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