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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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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10) "一边抢走我所有东西。
小时候是珠花和新衣，长大了，是我的人，我的命。
“放心，我绑了石头。
金陵才女，沉在自家后湖里，只会是一桩失足落水的美谈。”
顾修明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让人发抖。
美谈？
我的死，是他们口中的美谈。
我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看着他们转身离开。
身体越来越沉。
意识也开始模糊。
我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能穿着我缝的衣，用着我家的钱，站在高处，说着风凉话，而我就要在这冰冷的湖底，喂鱼喂虾？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大眼睛，想把他们的样子刻进骨头里。
顾修明，江辞霜。
若有来生。
不，若有鬼魂。
我必化作厉鬼，夜夜纠缠，让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湖水彻底淹没了我。
黑暗，无边的黑暗。
2我以为我会死。
但再睁开眼，闻到的是一股浓郁的香气。
不是花香，也不是女儿家的脂粉香，是一种……说不出的，让人骨头都发软的暖香。
我躺在一张柔软的榻上，身上盖着锦被。
这是一个船舱。
窗外是摇曳的灯火和隐约的丝竹声。
秦淮河。
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转过头。
一个穿着玄色衣袍的男人坐在不远处，手里把玩着一个白玉酒杯。
他长得很好看。
是那种带着侵略性的好看，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看人的时候，像是带着钩子。
“你是谁？”
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救你的人。”
他晃了晃酒杯，“或者说，买下你的人。”
买？
“什么意思？”
“捞你上来的渔夫，把你卖给了我。
十两银子。”
他笑了一下，“挺划算的。”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是谁？
我为什么会在水里？
我想不起来。
我只记得一片刺骨的冷，和两个模糊的影子。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男人挑了挑眉，站起身，走到我床边。
他俯下身，一股淡淡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
冰凉的，像蛇。
“不记得也好。
过去的事，忘了就忘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
“你叫什么？”
我摇头。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
他直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河水。
“就叫忘川吧。”
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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