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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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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4) "第一章：裁员阴云下的"外派邀请"我盯着键盘上脱落的"W"键，听着身后茶水间飘来的窃窃私语。
"听说三组裁了七个？
""财务部连怀孕的小张都……"敲击声突然变得刺耳，我猛地扯下耳机。
工位旁的绿萝蔫头耷脑，像极了上周被叫去谈话的王姐。
她抱着纸箱离开时，我分明看见她睫毛上沾着没擦干的眼泪。
"林晓，陈总监叫你。
"助理小周探出头，马尾辫上的蝴蝶结跟着晃了晃。
我起身时撞到椅子，金属腿在地面划出尖锐的声响。
走廊的镜子里映出个苍白的影子，深灰色西装套裙裹着单薄身躯，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
"坐。
"陈总监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长长墨痕，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公司要开拓东南亚市场，需要派个熟悉业务流程的骨干过去。
"我盯着他腕间的百达翡丽，表盘反射的冷光刺得眼睛发疼。
上周例会，这块表还戴在副总手上。
"为期六个月。
"他终于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像两粒淬了冰的钢珠，"当然，你要是觉得困难……"他顿了顿，钢笔尖戳在"离职补偿"四个字上，"主动离职手续会简便很多。
"我摸到口袋里的护照，硬壳封面硌着指尖。
三个月前收到的移民局通知还躺在邮箱里，像颗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
"我考虑下。
"我听见自己说。
陈总监的笔尖突然停住。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毕竟上个月部门聚餐时，我还抱着醉醺醺的实习生说"要为公司奉献青春"。
"外派期间薪资不变。
"他补充道，嘴角扯出个僵硬的弧度，"但没有额外补贴。
"我差点笑出声。
上周茶水间，我亲耳听见他给市场部批了每月两万的外派津贴。
现在他居然说没有补贴！
走廊的感应灯随着我脚步明明灭灭，像在跳一支诡异的舞。
我靠在墙上，手机屏幕亮起，移民顾问发来的倒计时刺得眼眶发热：距离登陆还有89天。
"喂？
"视频接通的瞬间，李明的大脸占满整个屏幕，"你刚才说外派？
来我这儿啊！
"我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这个大学时总逃课打游戏的家伙，现在居然在澳大利亚开了家贸易公司。
"我有现成货源！
"他兴奋地挥舞着胳膊，背后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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