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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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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举起了手里的一个装置。
像一个粗糙的信号干扰器。
他按下了开关。
林紫芝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前，张开手臂，尽管她在发抖。
谢珩将我护得更紧。
那冰冷的意志，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
像被什么东西干扰、阻断。
施加在我脑中的压力，骤然减轻。
系统的警报声变得断断续续，最终，彻底沉寂。
脑内那悬了许久的鲜红倒计时，闪烁了几下，消失了。
连同那个一直存在的系统界面，也一并湮灭。
寂静。
真正的，彻底的寂静。
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瘫软在谢珩怀里，大汗淋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会场里，混乱渐渐平息。
江临走过来，脸色凝重，对我摇了摇头。
“没抓到实体。
像信号一样，消失了。”
他看着我和谢珩，眼神复杂。
“但它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我靠在谢珩胸前，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林紫芝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眼神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关切。
没有欢呼，没有胜利。
只有疲惫，和一片狼藉的平静。
我活下来了。
我们，都活下来了。
系统消失了。
或者，只是暂时蛰伏。
我不再是它的提线木偶。
江悠悠，苏悠悠……都不再是代号。
我只是我。
几天后。
我搬出了江家，也没回谢珩那里。
用自己攒下的一点钱，租了个小公寓。
窗明几净。
江临还是会时不时出现，用他的方式“关照”我，带着他固有的偏执。
谢珩试图弥补，送来的东西都被我退了回去。
他只坚持每天发一条短信，不问回不回。
林紫芝偶尔会约我喝咖啡，我们之间，有种微妙的和解。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手上，很暖。
我拿起桌上那张崭新的身份证。
姓名栏，印着两个字：江悠悠。
这一次。
名字是我自己选的。
路，也将由我自己来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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