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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的虚拟界面偶尔还会闪过不稳定的数据流。
像垂死病人的心电图。
江临的追踪，系统的崩坏。
内外交困。
我像走在一条正在断裂的钢丝上。
脚下是深渊。
而两边的支撑，都在摇摇欲坠。
但我心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不再是纯粹的恐惧和逃亡。
一种冰冷的，带着尖锐棱角的东西，正在缓慢滋生。
是怀疑。
是反抗的念头。
如果系统会错。
那我是不是……有可能，不用再扮演这个该死的恶毒女配？
是不是有可能，不用一辈子活在“苏悠悠”的壳子里？
这个念头太危险。
像一颗火种，落在心底干涸的荒原上。
稍有不慎，就是燎原之火，焚尽自身。
可我忍不住去想。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
直到窗外天色微亮。
系统的晨间提示音准时响起，恢复了那种刻板的平稳。
新的一天，请宿主保持状态，规避风险我听着这声音。
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平稳语调下，隐藏的裂痕。
和一丝……外强中干的虚弱。
第七章那艘旧渔船。
那个模糊的身影。
江临不仅找到了它。
他还找到了船主。
一个在湄公河上跑了大半辈子的老油子。
消息传来时，带着血腥味。
江临的人，在缅甸边境的一个地下赌场里，堵住了他。
没费多少力气。
赌债缠身的人，骨头总是软得快。
他吐露了实情。
承认那晚确实接了个活。
一个女人，湿漉漉的，很狼狈。
但出手阔绰，只要他送到下游某个指定地点。
“她没死。”
江临对着电话那头，声音低哑，却带着某种可怕的兴奋。
“我就知道。”
他拿到了更精确的线索。
那个女人下船后，可能前往的方向，可能接触的人。
网，骤然收紧。
几乎就在同时。
江临做了一件极其疯狂的事。
他直接飞回了国。
没有回家。
没有去见苏婉仪仪或者林紫芝。
他开车，径直堵在了谢珩集团总部的地下停车场。
VIP电梯门打开。
谢珩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助理。
他瘦了很多，定制西装穿在身上都有些空荡。
鬓角的白发，在停车场冷白的灯光下，异常刺眼。
江临就靠在他那辆黑色越野车前。
像一头蛰伏的、不耐烦的猎豹。
“聊聊。”
他吐出两个字，眼神死死锁住谢珩。
谢珩脚步顿住，抬手示意助理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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