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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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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6) "实噩梦的房子,心中没有一丝留恋。
这里的一切,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虚伪气息。
父亲是在新闻爆出后才知道的。
他赶到安全屋见我时,脸色灰败,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他颤抖着抓住我的手,老泪纵横:“棠棠……是真的吗?
慕安他……他真的……”我反握住父亲冰冷的手,将部分可以让他知道的证据(主要是经济犯罪和与沈清荷勾结的部分,暂时隐去了鹰嘴崖谋杀的细节)告诉了他。
父亲听完,久久不语,最后颓然倒在沙发上,用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耸动。
“是我……是我引狼入室……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妈……”我蹲下身,抱住父亲:“爸,不怪您。
是他们太会伪装。”
要怪,只怪那两条毒蛇,利用了所有人的善意。
接下来的日子,是配合调查、整理证据、应对媒体的漫长过程。
沈清荷在周慕安被捕后彻底慌了神,试图联系我,但我没有见她。
她提供给警方的证词,成为了钉死周慕安经济犯罪和策划谋杀的重要一环。
为了自保,她将大部分责任都推到了周慕安身上,并交出了更多周慕安与“王总”资金往来以及联系“刀疤”的间接证据。
那个外号“刀疤”的男人,在周慕安被捕后试图潜逃,但在边境口岸被早已布控的警方抓获。
他的落网,提供了鹰嘴崖“意外”最直接的技术证据和口供。
铁证如山。
数月后,案件开庭审理。
我没有选择回避,坐在了原告席上。
法庭上,周慕安穿着囚服,剃短了头发,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眼神阴鸷,在整个庭审过程中,大部分时间都低着头。
只有在质证环节,当检察官出示他从我母亲那里骗取的资产转移证据,以及“刀疤”关于鹰嘴崖踩点、推我下崖的详细供述时,他才猛地抬起头,用一种混合着刻骨恨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我。
我平静地回视着他,目光如同深潭,无波无澜。
恨吗?
或许曾经有过。
但此刻,看着他身陷囹圄、众叛亲离的模样,心中只剩下彻底的释然和一种俯瞰尘埃的平静。
最终,法院一审判决:周慕安犯故意杀人罪(未遂),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犯诈骗罪(数额特别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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