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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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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2) "的眼神里，那层审视的意味更重了，但依旧混杂着强行伪装出的温和。
“棠棠，”他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声音带着疲惫，“投资的事情暂时搁置了，你别太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
我依偎进他怀里，语气充满了依赖和愧疚：“都怪我……要不是妈妈留下的那些产业出了问题……”他身体有瞬间的僵硬，随即轻轻拍着我的背：“不怪你，是事情太凑巧了。”
他顿了顿，状似无意地问起：“陈律师有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产权问题？
大概需要处理多久？”
来了，他开始试探了。
我抬起头，眼神茫然：“陈叔叔说得很复杂，好像是什么土地性质登记和实际用途有出入，牵扯到很多年前的政策……时间他也说不准，短则几个月，长的话……”我适时地低下头，声音变小，“可能要好几年。”
“好几年？”
周慕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立刻压下去，勉强笑道，“没事，我再找其他专业人士咨询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快解决的办法。”
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去查证。
但陈律师做事滴水不漏，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做得天衣无缝，足够他折腾一阵子。
与此同时，我让林砚加大了对周慕安和沈清荷通讯的监控力度（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针对他们联系我的号码和特定账号）。
果然，捕捉到了一些有趣的动向。
周慕安在频繁联系一些背景复杂的私人调查员和律师，显然是想找到冻结资产的破绽。
而沈清荷那边，则开始悄悄查询自己信托基金提前支取的条件和流程，并且与几个境外的号码有了短暂联系。
他们之间的信任，显然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时机差不多了。
我挑了一个周慕安出差的日子，约沈清荷在一家极为隐蔽的咖啡馆见面。
我提前到了，选了个最里面的卡座。
沈清荷来的时候，戴着墨镜，神色警惕而疏离。
“姐，什么事这么神秘，非得约在外面说？”
我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没有看她，声音平静地开口：“清荷，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耐烦：“二十多年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二十多年……”我轻轻重复着，抬起头，目光直视她，“足够让一个人看清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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