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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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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72) "他看着我。
看着我这张平凡的脸，和那双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的眼睛。
他知道。
撒谎，没有意义。
他惨然一笑，声音嘶哑。
“不悔。”
“我只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一剑杀了你。”
“很好。”
我点点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抬起手。
我的身后，那片混沌的虚空，再次浮现。
时间长河。
这一次，它不再暴走。
而是像一条温顺的宠物，静静地匍匐在我的脚下。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到底是谁吗？”
我对裴烬说。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
我伸出手，指向裴烬。
“你的未来，我收下了。”
裴烬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他眼中的世界，开始扭曲，破碎。
他看到了。
看到了自己，在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里。
他一遍又一遍地，把我推下悬崖。
然后，在他转身窃喜的那一瞬，他又被一只无形的手，从身后，也推了下去。
坠落，被撕碎，重组。
再坠落，再被撕碎，再重组。
没有尽头。
“不……不——”他发出了人生中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
他的身体，彻底化作了光点。
被我身后的时间长河，吞噬了进去。
一代天骄，裴烬。
从这个世界上，被彻底抹去了。
他存在过的所有痕迹，所有人的记忆。
都在这一刻，被清空了。
除了……我看向旁边，已经吓傻了的柳书意。
“你，会记得他。”
我对她说。
“你会记得他的一切。
记得他有多么优秀，也记得他有多么愚蠢。”
“你会带着这份记忆，孤独地，活下去。”
这是我对她的惩罚。
也是我对她的仁慈。
柳书意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我没再理她。
我转过身，看向时间长河。
我轻轻一招手。
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心脏，从河流深处飞出，落在了我的手心。
时序之心。
它本就属于我。
我握着它，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最纯粹的时间之力。
从今以后。
我，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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