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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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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58) "他看到了纪遥。
看到了自己，对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然后，他伸出手……这一次，他不是去推她。
而是，他看到纪遥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然后，纪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
他被纪遥，轻而易举地，拽进了那片暴走的时间长河。
“不——”裴烬从噩梦中惊醒。
浑身都是冷汗。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梦里的坠落感，和被时间乱流切割的痛苦，还残留在身上。
太真实了。
简直不像是梦。
他定了定神，想喝口水。
这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一个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是纪遥的声音。
“师兄，在时间长河里漂流的滋味，怎么样？”
10.道祖的鱼竿动了动裴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猛地回头。
洞府里空空荡荡，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
“谁？
谁在说话？”
他颤抖着问。
没有人回答。
只有洞外的风声，呜呜地吹过。
是幻觉。
一定是幻觉。
是噩梦的后遗症。
他这样安慰自己。
但他砰砰狂跳的心脏，却在告诉他，那不是幻觉。
那个声音，太清晰了。
就好像，有人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
他抱着被子，缩在床角，一夜无眠。
第二天。
他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又被柳书意扶着，来到了我的院子。
他跪下的时候，眼神一直在偷偷地瞟我。
充满了恐惧和探究。
我还是老样子，躺在椅子上看书，对他视而不见。
但他总觉得。
今天的我，和昨天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就是那种感觉，好像我……更高了。
不是身高，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感觉。
就好像，我在看他的时候，不是在看一个人。
而是在看一粒灰尘。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一整天，他都跪得心神不宁。
晚上，回到洞府。
噩梦，如期而至。
还是那个场景，还是那场坠落。
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真实，更痛苦。
他在时间长河里，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一寸寸被溶解。
那种极致的痛苦和绝望，让他疯狂尖叫。
然后，在最痛苦的时候，他醒了。
大汗淋漓。
那个冰冷的声音，也准时在他耳边响起。
“师兄，习惯了吗？”
“以后，每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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